“这条路还没到头么?”
此时在武都郡的山道之中,刘禅拄着自己的两个膝盖,看着那完全看不到尽头的山路,口干唇裂的朝着郑度抱怨起来。
“这祁山道为何如此遥远,这还有多久才能到陇右之地?”
“还有...半个多月吧!”郑度斜眼瞥了那刘禅一眼,最后还忍不住补了一句,“但如果是殿下这般速度,那恐怕就需要一個月了!”
“一个月?”刘禅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差点蹦了起来,“一个月...那孤直接走子午谷不好么?”
“若是殿下愿意,你我现在也可以回....”
“一个月就一个月,相父走得,难道孤还走不得了?”
刘禅突然下的决心让一旁的郑度脸色一僵,同时也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面前的刘禅。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平素里养尊处优的殿下,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有决心,就是因为....他的相父?
郑度看着面前的刘禅,再想想那在成都处理政务的丞相诸葛孔明,一时间这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而刘禅则是看着那面前的羊肠小道,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条路这一次是他亲自走上来的,可是在前世这条路他的相父走了一次又一次。
他只是看到了那出师表上的字,却不知道这条路是何等艰难。
足足大半个月的功夫,刘禅的双腿都走得肿胀起来了,他们也终于来到了那祁山道的出口处,只要离开这出口,那就是陇右之地,那就是上邽!
而此时的刘禅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人察觉了,就他如今的模样,那真是将狼狈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郑度有意的安排之下,刘禅现在可是一丁点的气质都没有了。
这一刻,都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刘禅将外面的衣服换成粗布麻衣,那就和难民一般无二了。
除了...更加的壮硕一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种人虽然不常见,但老老少少的一群十余人,说是偷袭,这也有些说不过去的。
在郑度的言语之下,这些人很快就平安进入陇右,然后直接朝着上邽的方向赶了过去。
同时,这一路上郑度也开始想办法打探这天下的消息。
成都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儿,至于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动静儿,郑度也不是很在乎。
而长安和整个西北仍然是一片安静祥和。
曹真有名将之姿,做事稳妥,为人骁勇善战,在西北的名望纵然比不上他的几位前任也是不差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西北还有贾诩的余威震慑,这各部族人也不敢在西北放肆,倒是方便了曹真对他们的分化和迁徙。
只不过这一切在郑度的眼中,那就是在烈火烹油了。
“曹氏的迁徙之法本就过于强硬了,而且这西北不同于其他地方,百年之间的恩怨情仇让双方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曹真不至于报复那些羌胡氐人,但他麾下的那些西北将领,还有那些负责迁徙的属官胥吏,甚至是那些士卒可没有这般大度的心态。
他们少不了对那些羌胡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
此时羌胡担心自己反抗会招来杀身之祸,但这种事情压得住一次压不住第二次。
等到有人真的可以引爆这些羌胡之后,那曹氏的问题也就真的严重了。”
郑度说完之后还看了看一旁的刘禅,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刘禅安排人进入羌胡之中,伺机煽动羌胡作乱。
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倒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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