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同知是知府的副手,大家尊称“司马”。
说好了等他们测量好以后,就在隔壁酒楼碰面,两口子索性就在府城逛了起来。
墨香斋的笔墨纸砚是府城最有名气的,肖洛依和陈怀瑾去墨香斋买纸笔时,被掌柜认了出来。
“原来是陈二爷,您看上了什么?您只管拿,我这里记账告诉东家就是。”
陈怀瑾指了指最普通的纸笔:“给我来一刀纸,再来一份普通的笔墨。”
“有朱砂和姜黄纸吗?”肖洛依问。
掌柜忙点头:“有的。”
寻常符纸一般都用姜黄纸,肖洛依想着也不能每次都去现买,家里备一些也挺好。
掌柜答应着给陈怀瑾装好了笔墨纸砚,陈怀瑾跟肖洛依解释:“家里的笔墨不够用了,正好一会儿你画图要用,用完了就拿回家。”
“好。我听相公的。”肖洛依回应得越发娇柔,眼睛里波光粼粼。
掌柜的看得暗暗咋舌:这小娘子,是个男人都遭不住啊!
陈怀瑾也遭不住,心都跟着发软。
从墨香斋出来,二人又买了些小吃,这才往铺子隔壁的酒楼走去。
酒楼叫五味楼,在永州府也算是排名前五的酒楼了,饭菜味道做得不错,就是光照不足,进去后有些阴森森的,天长日久,难免影响生意。
肖洛依不忌讳这个,可也不会多嘴去说:世人自有因果,轻易不可言说。
二人又去了之前的包间,不多时左庆顺就领着他堂哥左庆怀来了,也是个一看就本分的人。
左庆怀和左庆顺大概将银子算好,敲定了修房子的模样,肖洛依又根据自己重生前的生辰八字和陈怀瑾的生辰八字算了个动土的时间,兄弟两个就走了,只等三天后动工。
这会儿温大元也将手续都办好了,主动给送了过来:“肖娘子,手续都办全了,这是您的房契。”
肖洛依见他机灵,又愿意主动帮忙,问了一句:“差爷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大元。”温大元赶忙回答。
肖洛依点点头,就着手边的黄裱纸和朱砂画了个符给他,叮嘱道:“温小哥今日天黑后不要出门,更不要走墙根下。”
温大元接过折叠成三角形的符,有些紧张:“怎的?若是天黑出门走墙根,会有祸事?”
肖洛依就不接话了,只笑笑提醒:“你若愿意信我,听劝就好。”
温大元忙答应一声,还冲着肖洛依行了个礼:“多谢肖娘子!如今府城都传遍了,说肖娘子道法高深,比问星道长还要厉害许多。”
这话更不好接了,肖洛依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这边肖洛依和陈怀瑾消费完回家且不提,天黑后温大元正打定了主意不出门,门外却突然传来经常一起喝酒的同僚的惊呼:“大元?大元!你快跟我走!”
温大元吓了一大跳,开门就见是知府的衙役赵二哥,忙问:“赵二哥,怎么了?”
赵二哥指了指街尾:“你家老二被人打晕了,你快去看看吧!”
这话把温大元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记得起来肖洛依的叮嘱,拔腿就往外跑。
朝着街尾走的路上,赵二哥一个劲贴着温大元身旁走,温大元走着走着就被挤到了墙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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