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希望安风族长能平安顺遂。”
安风闻言诧然,随之一笑。
“安风谢过巫婆祝愿…”
安风低首,再次抬眸时,直视风允。
“风君,巫婆也说了女娲氏与百越,对吧。”
风允迟疑……点头。
安风凄然一笑。
“风君会阻止安风吗?”
“阻止什么?”风允反问,却又如同在治理风泽之前,与安风在大泽之旁所说的一般,再次复述道:“利于百越国之事,允不阻之。”
“……”安风沉默。
“风君,能为安风守住女娲氏的秘密吗?”
风允闻之,缓缓点头。
安风明媚一笑,眼中带上了一丝柔情,可很快,银龙帽上的银饰因风,吹打在脸上,安风笑意隐去,眼中坚毅之色覆上柔情。
“如今百越国民安定,身为女娲氏的安风,怎么会破坏这份稳定呢……安风即使不为风君,也不会背离女娲氏。”
“水泽风大,还是回浔阳城吧。”
安风转身,银龙帽上的银饰在风中叮咛作响,却没有一丝悦耳……
……
“报!”
“报!”
浔阳城内,巫婆葬后一日,百越纵马来人,急报高呼:“王,薨逝!”
“王,薨逝!”
浔阳城内,惊哭泣声一片。
风允目光淡漠地望向东南天际,那是百越王都的所在。
“王,允依稀还记,那初见时的牛肉滋味。”
一股悲伤之意,在浔阳城内蔓延……
风允叹息。
人之生老病死,他又有何法呢。
百越王的身体,巫一久治也不见好转,其衰败之势,也在风允预料之中。
可悲哀之心,还是不由涌现。
百越王不管如何,其对风允礼待,一国托付,全力助风允行国策……
“来人,备马,允去送王一程。”
“诺!”内侍带着哭腔,应声而去。
那从百越城而来的人,也快步跑入浔阳宫中,无一人敢拦。
“风君!”
哭天抢地,这人高声道:“王薨逝,其立仡虎为王,还请风允前往百越城主持大礼!”
大礼……
祭礼与王礼。
祭祀百越旧主,迎新王上位,此时整个百越国内,除却风允外,还有谁能主持呢?
或许之前的巫婆可以,或许如今晋升的大长老与二长老一同主持也可以……
“去候着吧,允即可启程。”
“诺!”
这人退下。
在殿外等候的安风目光随着这人看去,久久不回神。
“仡王死了…”
安风轻声道。
“他是一位好的君王。”
安风说毕,踏入殿内。
风允见之,拿出巫婆交给他的浔阳城令。
“你留在浔阳,盯紧浔阳城建与风泽之水,此时正值暴雨时节,不可有失,亦不可因烈日或雨水,伤及劳工。”
安风接过浔阳城令,低首道:“诺。”
风允无多收拾,立即让蛮娃以熊拉车,驶向百越城。
而待风允走后,安风召来一女侍…
女侍道:“族长,那仡王薨逝,其子虎继位,还下令王女月联姻巴国,以求巴与百越之友…”
安风颔首目视远方,眉眼满是思索之色,其轻声道:“王女月非逆来顺受之人,而此诏也不似仡王所做……如今她人呢?”
女侍恭敬,其为安风所带的安氏之人,为安风在外的细作。
“禀族长,如今王女月已经逃离百越城,前往了东边的耕地,似乎欲重启她手下的白虎部。”
“赤虎部?”
安风抿唇而笑。
“赤虎部有多支,她那支又有多少呢,哪能反抗已经占据主位的仡虎?”
思索几番,安风道:“让多南护住她…”
说着,安风寻来兽皮,以作书写。
待女侍得到兽皮,就紧忙离去。
“唉……”
安风微叹:“风君,此时百越不安了啊。”
安风眼中闪烁挣扎之色,最后还是用浔阳城令,召来内侍,下令。
“王薨逝,为免国民动荡,立即遣风泽周围护卫之兵归浔阳城,随时待命,以遵王令!”
“诺…”
……
亦是此时,轰鸣马车中,飞入一只冶鸟。
冶鸟脚边有一道布卷。
风允拆下,观后就收入怀中。
“黎月…仡虎……”
“王真的让仡虎为新王吗?”
风允对此保持怀疑,对于仡虎所说,王下令让黎月前往巴国联姻之事,更为怀疑。
但不管如何,只有前往了百越国都,才能证实一切。
马不停蹄……
翌日清晨时,风允就赶到了百越都城。
“新王过于急迫了……”
风允拉开车帘,其外内侍敲锣诉说百越王以虎为号,称虎王的声音此起彼伏,其就是在诉说旧王已去,新王已立。
街道之上,甲兵巡逻,一些质疑的声音也纷纷被压制。
“唉,哪来的大黑熊!”
风允正思索那仡虎会如何面对他之时,却听见外面一惊呼声。
原是蛮娃的黑熊吓到了一人。
这倒是风允慌忙了,也没有安排马匹驾车,这黑熊驾车入城还是第一次。
“刑典之中,严禁猛兽入街,其入街必须有甲兵看守,你这是何意!”外面那人质问道。
一些巡逻的甲兵也赶来,欲压制黑熊。
“都退下。”
风允微微蹙眉。
“风君!”
别说这些甲兵,就是周围看热闹的百越人都能听出是风允的声音,那甲兵哪敢拦路,紧忙让道。
而刚才那质问之人,也紧忙道:“风君恕罪,小人乃是司法部下士,却不知风君座驾,这才惊扰!”
司法部…
不知他的座驾…
这倒是好借口。
莫非他们还不清楚蛮娃是风允的护卫不成。
“你也是严法于己,退去吧。”
大小公有特权,王有特权,风允如今虽辞去国相之位,但无人敢说他无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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