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嶲郡。
在夺得越嶲郡夷王高远据守的卑水渡口,打通了前往越嶲郡郡治邛都的道路后,刘璋率领南征大军渡过了卑水,不急不缓的向着越嶲郡的郡治邛都进发。
在向邛都进发的路途中,刘璋远远的派遣出斥候去探查夷王高远的动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一段时间后,派遣出去的斥候探查清楚了高远的动向,夷王高远进入了邛都据守,妄图据守坚城,抵抗刘璋的大军。
刘璋在收到斥候发回的军情后,对夷王高远不窜逃到山林中,而是在邛都抵御的情况,表示很乐于见到。
如果高远窜逃到山林里,他一时半会还真拿高远没有办法,这个时代的云贵地区基本上是一片原始森林的状态,山高林密,水急坑深,开发程度特别低,人往山林里面一窜,实在难以找到。
但现在高远放弃窜逃到山林,而是在窝在邛都城里,这样的话,刘璋的目标就明确了,只要围住邛都城,斩杀高远、高定父子,越嶲郡就算平定了,不用到原始森林里去大海捞针,算的上轻松了不少。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刘璋很是不开心,斥候传回的消息里说,高远焚烧了邛都城外汉人的居所,抱着对汉人的不信任,驱逐了汉人远离城池。
这个时候失去了房屋的庇护可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如今是八月份,虽然云贵处于亚热带地区,比起北方温暖不少,但三国时期处于大降温时期,气候迎来了一個低温时期,渤海湾都结冰了,从昌黎到营口可以度过军马。
夜间如果没有房屋,居住在野外的话,深夜间的低温会造成人体失温,足以取人性命,只怕已经有体弱的汉人丢掉了性命。
对于高远这样的举动,刘璋咬牙切齿,在他的心里默默的给高远下达了审判。
‘高远,你已有取死之道。’
将这份恨意深深的埋在心底,刘璋在中军大帐摆上了一席酒宴,招待一位来自永昌郡的年轻人。
酒宴开始后,他端起案几上的酒杯,招呼起了面前的青年。
“季平,请。”
他面前的吕凯有些受宠若惊,在刘璋敬酒之后,连忙端起案几上的酒杯,恭敬的饮下了一杯酒水。
在饮下一杯酒水后,吕凯内心有些感慨,他少时游学的时候去过成都,见过一些蜀地世家豪族的子弟,但这群人对他这位永昌来的少年很是不以为意,认为他来自南中,是个化外之人,半个叟夷的出身。
他这次受他父亲,永昌郡郡丞吕昌的派遣,北上向南征的大军通报消息,让益州牧刘璋知晓永昌郡未曾造逆,没有和叛逆同流合污,而是闭境安民,等待南征的大军到来。
本以为这次来,像他这样的小吏,顶多见到功曹、参军一类的人物接待,把控益州大权的刘璋自然是见不到的。
但是没想到,益州牧刘璋竟是亲自接待了他,而且汇集众人,摆酒置宴,对他这个小人物很是看重,没有因为他出身偏鄙小邦、叟夷之地,而对他有所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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