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们,他在这神农山清修了十七年,念了十七年的阿弥陀佛,你们要保佑他度过这次难关。
等他好了,回京了,我一定提醒他为你们塑金身、扬佛法”。
似是为应和她的话,孙小圣吱吱地叫了起来。
这只小猴子真是成了精,宝幢病了,它也跟着蔫蔫的没精神,天天缩在宝幢床头,还会不时拿手去探宝幢的额头。
薛宝宝来了,它就会跳到薛宝宝肩头,一会看看薛宝宝,一会看看宝幢,似乎是在期待从薛宝宝口中听到宝幢马上要好了的话。
薛宝宝念经,它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薛宝宝,仿佛知道薛宝宝是在帮助它的主人醒来,所以就乖乖地等着。
宝幢动了动,似有所觉,薛宝宝等了一会,他却始终没有醒来。
薛宝宝无声吐了口浊气,吩咐阿魏用棉签蘸水给他湿湿嘴唇。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许是菩萨真的听到了薛宝宝的祷告,到第七天,宝幢就不再高烧了,只持续低烧,整个山庄的人都松了口气。
到了第十五天,宝幢的低烧才算彻底退了下去,只还是虚弱,根本下不了床。
如是一个月后,宝幢才算彻底恢复了,薛宝宝估摸着他的情况,吩咐阿魏去问扁神医宝幢现在能不能吃点虾仁馅的馄饨。
得到肯定回复后,就着手准备做馄饨。
一个月过去,她的小厨房早已经装备齐全,各色食材更是应有尽有。
薛宝宝也不用人帮忙,取了一盒冻虾剥出虾仁,又将刚采来的荠菜洗了,配上紫菜、香菜、冬菜、虾皮、蛋皮儿等,加上调味料做成馅料。
馅料做好后,她又揉了面,擀出一张又一张薄如纸的馄饨皮来。
很快,馄饨便在她手中一个个成形,又一个个下入汤中。
待馄饨熟了起锅,薛宝宝吩咐阿魏先装了送给宝幢,再给扁神医和南星各送一份,剩下的便自己和阿魏一起吃了。
她吃过后去寻扁神医,再一起去看宝幢。
宝幢已经能下床了,扁神医上前仔细诊查了一番,欣慰开口,“这次主子的病情却是比之前来势都要轻一些”。
薛宝宝,“……”
一个感冒折腾了近一个月,还随时随地一副要饮恨西北的模样,还算是来势轻的?
扁神医又问早上吃了多少。
宝幢答说一碗馄饨,薛宝宝立即道,“那碗馄饨,我放了十个,大师是都吃了?”
宝幢点头,看了看薛宝宝,颇委屈道,“我还没吃饱”。
扁神医更加高兴,“有了胃口,好好,看来主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薛宝宝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和哥哥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宝幢根本没理会扁神医,又幽幽说了一句,“你给南星至少送了三十个馄饨”。
薛宝宝,“……”
你一个病人跟一个武林高手比饭量?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薛宝宝只好安慰道,“大师您这不是病了么?不能多吃,积了食又要加重病情。
不过几个馄饨,待大师好了,我给大师送五十个来都行”。
宝幢竖掌开口,“薛施主莫要忘了才好”。
薛宝宝,“……”
我都是你的特邀厨子了,却也不必如此见外。
扁神医又换了新的方子,吩咐南星去熬药,就要告辞。
薛宝宝就也跟着告辞,对他道,“扁神医,我早些年在一本古籍中曾看过一个治胎里弱的方子,您帮我参详参详,看看大师能不能用”。
扁神医根本不报希望,“这些年,老夫给主子用遍了天下奇方,都收效甚微。
你个小丫头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方子,还难道就能起作用了不成?”
薛宝宝微微一笑,“只要不会加重大师的病情,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啊”。
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古方,的确不一定会起作用,但有了空间的溪水和吃食加持,那就绝对会起作用啊!
别的不说,至少不会让宝幢总是一副随时会夭折的模样啊!
扁神医无可无不可地应了,薛宝宝便去了他的院子,将方子默了下来。
扁神医仔细看了半晌,叹道,“是个好方子,但放在主子身上,未必起作用啊”。
薛宝宝想了想,“那要不,我们改一改,加强药效?”
“若要下猛药,就会对肠胃、脏腑造成损伤,怕是主子受不起”。
薛宝宝眨眼,“那能不能改得既不伤脏腑,又能有更好的药效呢?”
扁神医,“……”
你倒是会说,你自己改啊!
薛宝宝,“……”
我要是会改,我用得着求你?
薛宝宝和扁神医吵了半个月的架,终于确定好了最后的药方。
就是这,扁神医还是一再放话,要随时观察宝幢的身体状况,一有不对,立即停药。
薛宝宝真诚点头,将方子拿给宝幢看,问宝幢愿不愿意一试。
宝幢笑道,“薛施主妙手,只怕连熬出的药也比别的药好吃的,好吃的东西,贫僧又为何不敢吃?”
薛宝宝,“……”
很好,很有吃货的自觉!
宝幢既然敢吃,薛宝宝自然就敢给他做。
佘管家早已拿来了七叶垂珠草,又命人照着样子寻来了十几株,完全够用了。
薛宝宝便直接将熬药的事也接手了过来,再辅以各种食补的汤羹,精心又精心地安排宝幢的一日三餐。
怕他吃药败了胃口,各种零嘴小食更是变着花样来,绝对保证一天七八样,天天不一样。
闲暇之余,薛宝宝要么去藏书阁看看书,要么就去扁神医那里帮他炮制药草。
然后,她就发现宝幢竟然也经常往扁神医那里跑,说起药理来,丝毫不比扁神医逊色。
在发现薛宝宝也十分精通药理后,宝幢十分惊喜地非要带薛宝宝去看他种的各种奇草异花。
薛宝宝这些天一直遵从佘管家的告诫,不敢靠近他那些药草,此时见他诚心相邀,哪里还忍得住,就做出一副却之不恭的样子跟着去了。
庄子里的前后花园和百草园种的都是宝幢从神农山各处寻来的花花草草,以各种罕见的药草居多,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根本不知道名字、从未见过记载的古怪植物。
宝幢便炫耀地拿出一本册子来,道,“遇上这种前人未记载过,又罕见特殊的花草,贫僧都会移植回来。
精心培养,仔细观察它的特性,实验它的药性,然后记录下来,比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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