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歇了一会儿,恰巧睁开眼瞄到了,“拿来我瞧瞧……”
声音虽轻,但几个人立刻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温语把那个东西放在太子的塌上。
太子一笑,费力的拿起来,抠着那个红宝石一掰,就打开了。
“这是吴王的东西。襄王,允王,还有咱们家,一家一个。安王他们都没有。咱们家那个上面是紫色宝石。你小时候淘气,父王用那个哄……你扔出去了滚着玩,摔瘪了一块,后来让工匠修过的……”
李奇焕听太子说话,脸上的笑容,温柔无比。
往家走的时候,祁五的脸色更加的严肃了。把温语送到家,他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你没事就去陪母亲吧。”
“咱们俩可还没吃饭呢!表哥和太孙都不问问咱们……”
祁五说:“让母亲屋里嬷嬷给你弄些,我尽快回来!”
……
温语回去梳洗好,去祁夫人屋里,捡着能说的,跟她絮叨了一会儿。
当祁夫人听说太子请辞,也愣了,“这可真是意外!按说,现在可不是好时机。那天出去还听说,吴王,安王,最近做事都挺是样。这一退,或者就没机会了。”
“太子睿智,想必有他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前头侯爷来问:“侯爷叫五爷过去!”
人不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侯爷又来找,好像是让祁五去陪客。
结果他还不在!
祁侯看着眼前整齐的儿孙,单单缺他一个。心里又生气又郁闷,他是真不拿这个家和自己当回事啊!
晚上,温语梳洗完上床也睡不着:不知道娉婷怎么样了,现在也不好去看她……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祁五回来了。
温语一下精神了,赶紧起身,“您去哪儿了?”
祁五看着灯下的小妻子,脸色比刚才缓和一些。
“等我先洗把脸。”
温语心下稍安,估计是打听到什么了,过了一会儿祁五进来,坐在床边。
“我把杨向东绑了!”祁五上来就说。
“真的?问出什么了吗?”温语兴奋的眼睛小火苗直闪。
“嗯。”祁五看着小妻子,有点走神儿了……
“快说呀!”
“他跟一个朋友完酒回家,我们蒙面绑走了他。我也没客气,上来就跟他说……”
我们既然是蒙面绑你,就不会要你的命,否则直接露脸儿了。但是,你若什么都不说,也别怪我,不要你的命……
祁五用冰冷闪着寒光的匕首摩擦着杨向东的脸:这一刀下去,把你的脸毁了,从此你仕途作罢。多年苦读,刚踏上坦途却一朝归零,你舍得吗?
杨向东倒真是个人物,虽然害怕得厉害,但也没失风度。
“他说,你也不必如此逼迫。我知道的,说了也无妨。我不知道的,因为害怕伤害硬编,你拿去也无用。”
“于是,我就直接问起了他要害宋家,那个中人的事。
他说:自从与那中人见过最后一面,就再无联系。
我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他说确实不知道。这个中人,也是拐了几个弯才联系上的。他决定中断那件事,跟中人说完,就没再去找。
他推测:那中人或者被灭口,或者就撤走了。像这种情况,他自己没死,已经算是侥幸。可不会再去寻麻烦!
我却跟他说:你既然选择相信中人,肯定是有所凭仗。以你的头脑和心性,怎么可能随便来个人说能帮你灭了宋家,搬倒李阁老,你就信呢?
他一听我说:扳倒李阁老,脸色就变了,沉默了好久。
我跟他说:你若不说,此事肯定就完不了。你头上这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李阁老不原谅你,你会死。但若不是他在后背撑着,前些日子,你很可能就死于一场意外了。信不信?
他又想了半天,才说:中人的身份,他知道了。那人在吏部供职,职位不高,但他身上无功名,也无家世,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且看其穿戴,日子也不难过。
杨向东脑子好使,眼睛认人一流,暗自调查。
便知道了,那人入职,是由另一人举荐的。
而那个人的老师,是曾任吏部尚书的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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