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和温语把宋尚送回家,温语说:“跟舅母说,大年三十把您拉出来。我不好意思了。改天来看她,赔罪!”
宋尚看着车里二人,虽然都略显狼狈,但仍如一对碧人。你若安好,一切无忧。
“好!我们一家,在家恭候。”
“表哥,别忘记那人……”
“放心。”宋尚冲祁五一笑,转身走了。
祁五问温语:“他今天的表情有些怪,怎么了?”
“做了那么一件大事,谁的表情不怪啊!”温语轻描淡写。
“嗯,也是。”
这只呆头鹅很容易被说服了。
此刻的大街上人倒不少,都是起个大早,开始拜年的。
小吉穿得老厚,一直在二门等。看到他们进门,就赶忙把昨天家宴的事说了。
小两口对视一眼,祁五说:“你去母亲那里,我去前书房!”
温语点头,想到昨天婆母一个人对着一大群人,尤其还有潭氏,很心疼她。匆匆去了,却发现祁夫人悠闲的很。正守着一堆东西,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母亲!”温语叫道。
“阿语?”祁夫人赶紧放下手里的物件儿,“你们去干什么了?出了什么事?!小五呢?”一连串的问,上下打量,看来,也是记挂一夜了。
“您放心,我与夫君都很好!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您说就走了,倒让您生了一肚子闲气。真是不好意思。”
“说什么呢?我昨天发泄了一通,可痛快了!这家里的事儿,干嘛还藏着掖着的?都掀出来!明人不说暗话的好。以前,我是担心两个儿子不好受。现在,他们都立起来了。我才不管呢,只要你们好就成!”
“母亲,您这边坐。事情是这样……”温语轻声把经过说了。
太子因为接长不短的生病,外头倒也没多少人传这些。祁夫人一听,“竟然这么凶险?阿弥陀佛……阿语,你们应该在他身边守着的,等稳定了再回来。有事,太孙也有个商量的人。”
“太子殿下仁慈,耽误大家过年,他心里过意不去,稍一好转就打发我们回了。表哥把黄大夫留下了。黄大夫说那药确实神奇,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多亏你表哥呀……这个宋尚,每每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只是,把我们也紧张得够呛!”温语感觉自己身上发酸,可能是太紧绷了。
“傻姑娘,事情做了,母亲也就不说什么了。以后可要小心,这样的事……”祁夫人帮温语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那可是太子。一个不好,抄家灭族也是可能的。”
“母亲……阿语知道这件事太过离谱。从哪方面说,都不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感觉:冒多大风险,承多严重的后果,我都必须去做。夫君他,听我的了……您说的都对,阿语记下了!以后,不再冒险。”
“嗯。其实,太子殿下,我也了解一二的。品德高尚,性情淳厚。极聪明,肯做事,确有明君之相!只可惜,身子实在是……太子妃呢?”
温语沉默了一会儿:“母亲,昨天跟太孙呆了那么久,他一句也没提到过太子妃。”
祁夫人又轻叹一声。
祁侯和祁有宜在前书房呢,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
祁有宜一大早特意来找父亲,是想趁此机会跟崔氏把姻缘断了。
昨天,祁侯对崔氏很不满,但一听长子此言,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此獠看着俊朗神武,这脑袋瓜子里,都是些怎么……
刚想骂……但是,遥想当年,他要娶潭氏时:父母不答应,亲朋好友就没一个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的!亡妻娘家也坚决反对。
但是,他就是一意孤行,最终真把事成了。
虽然自己没有后悔过,但是轮到儿子做出圈儿之事,也还是能体会到当初父母的无奈……唉!
于是,好声好气的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连孙子都有了,还能如何?虽然,为父不管家,但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崔氏过成这样,你没责任?到外头打听一下,哪个正妻能容秀云那么个姨娘?
崔氏,虽然脾气不好,但她骨子里傲气,不屑做俗妇之举。换个旁人,秀云能有儿有女?能活到今天?”
祁有宜梗着脖子:“她还敢如何?有母亲在,还轮不到她说话!”
祁侯不耐烦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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