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温语出去的早,回来的晚,没去婆母那儿。
第二天一早,临去店里,就过去看看。
祁夫人刚吃完早饭,看温语这些天,都累瘦了,挺心疼的。“不行就先别接活了。把手里的忙完再说。”
“您放心吧!店里运转的也算正常。把交付的时间拉长点就没问题了。您中午有空,找媳妇吃饭去吧!”
祁夫人笑呵呵的表示:有空就去。
温语出来时,正遇上许明卉。跟没瞧见似的,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许明卉看着她走,低声骂两句,就要进祁夫人院子。
但门口,崔嬷嬷来拦,“夫人正在更衣,准备出门。这会儿,您不大方便进去。有什么话,老奴转述吧!”
一个奴婢敢对她这样,许明卉大怒,“起开,好狗不挡道!”
她那样子,像是想仗着身孕往里闯了。
结果,崔嬷嬷冷笑:“大奶奶还是想好了,这门儿没夫人吩咐,您是进不得的。老奴可会用力拦。真出了事儿,老奴可能会被打死,但您,后悔也就晚了……”
许明卉恶狠狠的瞪着崔嬷嬷:这个老货,早晚有一天落得我手里,到时,把你一家子都打死。但想归想,哪里敢拼?她的金疙瘩在肚子里揣着呢!
于是,掉头去找潭氏诉苦。这下,潭氏才知道祁啸有这么档子事儿。
要把祁啸打发出去?看得出来是想拉拢他,可为什么往外打发呢?说不得,年都不能在京城过了。明年三月的事……
一时没转过来,但看着许氏哭的泪人似的,心里烦上了。这贱人也就不是自己亲孙媳,也还用得上!否则,我可不容她!
“得了,别哭了。祁啸在家吗?”她耐着性子的说。
旁边有下人回,“大爷出门了。”
“你先回去歇着。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说吧!”潭氏终于不耐烦的打发许多。
许氏见状,也只得先回去。
祁啸要走,人、事、财各方面的事儿多着呢。跑了一上午,中午还要请人吃饭。他选择去有滋有味。没想到,祁五也在这儿呢,于是兄弟俩陪人吃完饭。
祁五又把温语叫过来。
温语也没客气,直接把遇到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她看祁啸似与往日不同了。
便又耐心的讲了讲潭氏的惯用手法。
“就比如那天,她明知道青师傅生死一线,店里制衣会大受影响。我跟着忙碌、担心,脸色难看……先是说:家里打算在我店里定点心,她这个祖母在照顾我的生意了。让我先高兴高兴……
然后,转头就又说:希望店里提前把家里的衣裳做好,宫宴时穿上,让大家看。她再帮着说合,铺子的生意就更好了。先扬后抑,让我心情起伏跌宕。那她会有一种,能操控一切的快乐。”
祁啸是当兵的,计谋也学了不少,一时都不知道套用到哪个。摇头苦笑……
“所以,凡事,你不能被她牵着走,而是用她想达到的目的,反推她的做法。就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祁啸点头应了,又忙了一下午。刚到家,潭氏立刻把他和许氏叫过去,开始了今天的表演:
“你这一走,怕是过年都回不来,好不容易你祖父在家的……”
“明卉这脾气也是你惯的,虽然不好,但她现在怀着身子呀……”
“你祖父那里,也一直在给你谋划,跟我提到过一句,过了年,就能定下来。你现在这个……”
“年青人,吃点苦不算什么。你这是去做什么,祖母也不懂。现在就是担心明卉!女人家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万一她有点急事,你不在,那她是什么心情?你忙完了大事,可等回家……你不后悔死呀?!”
许明卉边听边点头,还呜呜的哭……
祁啸低着头,按温语所说:她如果想的是:不让我比祁悦更出色。不想为三叔承爵设障碍……
那么,一切就脉络就很清晰了!
比如:她越劝,许氏就哭闹的越厉害。
原来,是如此啊……
他也不敢抬眼看潭氏,只低头沉声说:“祖母,差已经领了,今天还安排了事。如果不去,恐怕要丢官并军法从事了,孙儿必须得去。明卉就托付给您了……”
说罢,他还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许明卉愣了,咬着帕子,这么说他都不听?
潭氏无奈的点头:“也罢。那你就去吧!明卉,我一直把她当亲孙女儿了,她的事,都交给我了!”
祁啸谢过,同许氏出来。许氏气的没办法,也不理他,恨恨的走了。
潭氏往靠垫上一歪,嘴角露出嘲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听……那到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心上人一尸两命,是个什么滋味!
你爬得再高,又有什么可乐的!
……
虽然,宋尚说不指着这个,但整个店铺是温语一干人等的心血,哪放得下?
这几天,都去店里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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