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王爷青睐,也是这只炉子的造化。”贾琮笑道。
忠信郡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闲话休提,谈正事。贡锦案非同一般,大宗正忠顺亲王又与贵家素来不睦。
我听说厂卫已找到他,请他说动众多宗室,以大不敬罪把薛家弄死,再把宁荣二府牵扯进去。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我一听说消息,便急急赶来报信,或可略尽绵薄。”
“王爷义薄云天,小弟由衷感戴。只是琮年少德薄,见识浅陋,倒要请王爷赐教。”贾琮道。
忠信郡王点头道:“若是一般案子,咱宗室说不上话,不过这案子涉及太上皇,咱宗室里的弟兄们便有力可施了。”
贾琮道:“愿闻其详。”
“上本,保人。只要说话的人够多,想来太上皇或陛下也不好逆着众意严判罢?”
“王爷高见。”
“只是忠顺亲王任大宗正数十年,素来德高望重,又管着大家伙,他说句话,宗室里的王爷、辅国公、镇国公们岂敢不听?
要他们反过来替薛家说话,难难难。”忠信郡王一边说,一边猥琐地打量贾琮的神色。
贾琮展颜一笑,“王爷若当我是朋友,不妨直说,需要多少钱。”
“诶,俗了!你还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怎这般俗气,你我兄弟情比金坚,义比海深,谈什么黄白之物,这不是玷污了你我的交情,俗了俗了。”忠信郡王忙摆手,正色道。
贾琮愕然,这胖子转性了?
“王爷的意思是?”
“咱不说钱,说缘。”忠信郡王嘿嘿一笑,眼冒金光。
死胖子,说来说去,还不是要钱。
贾琮无语,道:“不知小弟可有缘?”
“施主颇为有缘。”忠信郡王微微一笑,道:“这样罢,哥哥我拼着得罪忠顺亲王,出面拉人,尽量让宗室中人站到老弟这边,如何?”
贾琮想了想,道:“谢王爷美意,只是若宗室中人品秩不够,也未必说得上话。”
“这是自然,男的奉恩辅国公以上,女的郡主以上,如何?”
嗯,都是超品爵位,倒也使得,贾琮点头道:“王爷所言极是,只是这其中的缘分……还请赐教。”
忠信郡王微一沉吟,道:“自古多情损少年,双十年华结夙缘。”
卧槽,又来!
一家二十万,五十家就是一千万,这死胖子,也太贪了,不知要吃多少回扣。
“宗室亲爵何其多,一家二万也不错。”贾琮脸色顿时黑下来。
“有钱无钱俱可怜,明月十五不解缘。”忠信郡王见贾琮直接给他砍掉九成的利,知道要价太高,忙让步。
“家中没有聚宝盆,三万银子对风尘。”贾琮摇头,这死胖子怕是把自己当摇钱树了。
“不须长结风波愿,十万雄兵也是缘。”忠信郡王咬牙道,贾琮这混蛋,也太抠了。
“添花不如送炭难,四万也可俱欢颜。”贾琮皱眉,宗室大多数都是穷鬼,四万银子也够他们用几年了。
“愁人独有夜灯见,若无八仙也无缘。”忠信郡王忍痛再让一步,八万银子不多了罢。
“看在你我兄弟情,一手之数见光明。”贾琮叹道。
“这……情深缘浅,何不再修几分缘?”忠信郡王苦口婆心地道。
贾琮摇头道:“缘尽于此,琮也无可奈何。”
妈的,忠信郡王默算了片刻,忠顺亲王是绝不会掏钱的,自己抢先花点钱,拉人头,想来还可以赚一半以上,嗯,有搞头。
因叹道:“也罢,你我兄弟何分彼此,即便哥哥贴补些也要助兄弟一臂之力,等着听信儿罢。”
死胖子,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且慢,先说好,事成之后才得缘分,免得有人滥竽充数,浑水摸鱼。”贾琮道。
忠信郡王一呆,没想到贾琮这么精,只得点头道:“那是自然,哥哥喊的人,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岂有光结缘,不办事的。”
贾琮笑道:“王爷就不怕得罪了忠顺亲王。”
忠信郡王不屑一笑:“大家都是忠字头的,我怕他个鸟。我只知为陛下分忧解难,其他人与我何干?”
“王爷英明。”
“那是,哈哈哈。”
忠信郡王临走时也没忘顺走那香炉。
贾琮把忠信郡王送出大门,回身转来,心头大骂,他妈的,又被个死胖子坑了。
想到自己被胖子坑了三次,第一次是扬州盐院御史佥事徐清,第二次是冯胖子,第三次是忠信郡王。
贾琮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和这些死胖子打交道。
忙了一天,以贾琮的体力也感到一丝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累,忽想到,今晚好像还要入洞房,贾琮只想说三个字,求放过。
忽想起,薛家遭逢大变,不知道宝姐姐怎么样了,忙进园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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