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下来,再加上孙国主的剥皮大法,整个江南的官风那自然是焕然一新了。
“什么!”张举等钱塘士绅大吃一惊。
慕天颜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经过这几年的接触自然知晓。
这位县令大人虽然该拿的拿,该贪的贪,但是对待老百姓却是非常不错的。
除了县衙必要的开销外,他没给钱塘百姓增加过什么负担。
如今县令,在孙国主的新政之下又无后顾之忧了。
以后他们送礼这位县令只怕就不会受了。
这不收可就坏了事了!
“慕县令,话虽如此,但县令乃一县之尊,百里之侯,这衣食住行也不能太寒酸了。”张举连忙将自己的礼盒又推了上去。
“不寒酸,不寒酸。”慕天颜微笑着把礼盒又推了回来。
“县衙的开销都由六部配置,国主厚待我们这些官员,本县轿是好轿,马是好马,又怎会寒酸呢?”
“难道张乡绅认为国主还会亏待本县,他制定的标准会寒酸吗?”
“不不不。”张举连忙摆手。
现在在江南谁敢光明正大地说孙国主的不是啊。
这不是屎壳郎进厕所——找屎!
“咳咳!”慕天颜咳嗽了一声。
“诸位,本县在钱塘和各位相处多年,可是有句话我却不得不说。”
“县尊大人请说。”一众士绅连忙道。
“国主乃草莽出身,甚为爱民,他乃天命之人,昔日交水之后,世人都不看好他。”
“结果区区两年便能从两广举兵拿下了江南。”
“他昔日在云贵尚且能够和坐拥大半天下的满清分庭抗礼,如今占据了江南半壁其前途自然不言而喻。”
慕天颜郑重道:“如今他老人家在江南推行新政,革除旧弊,按照新法,你们能够拿到手的四成地租已经不少了。”
“要是再不满足,一旦走错了路,那么驾前天兵一来可就是灭族之祸了!”
张举等人闻言脸色一变,慕天颜这是摆明了道路了。
“诸位,本县乃钱塘父母,自当爱民如子,自从四年前出仕以来,本县无不想钱塘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饱暖。”
“现如今,钱塘丰收,国库充盈,百姓足食,还望诸位和我一起保住这钱塘的安宁!”慕天颜语重心长道。
此言一出,张举等人脸色铁青。
慕天颜这是再劝他们不要生事,可是区区四成地租,张举实在是心如刀绞,在滴血啊!
那么大的一笔钱粮没了,张府以后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以后的九九八十一道菜要变成七七四十九道不成!
“县令大人所言极是。”张举冷冷道:“我等自不会在钱塘多事,只是有些刁民就不一定了。”
“若是刁民生事,还请县尊能够……”
咚咚咚——
还没等张举说完,沉重的鼓声响起。
县衙门口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哦?”慕天颜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拱手道:“诸位,本县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离去。
“威……武……”
一众衙役拿着板子呼喊,慕天颜出现在大堂之上。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将敲登闻鼓之人带到堂内。”
“是!”两名衙役迅速走出大堂,将敲登闻鼓的吴老二带了进来。
“草民,吴家村人吴老二拜见县令大人!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吴老二鼓起勇气,趴在了地上,静静地看着慕天颜。
慕天颜见状微笑道:“吴老二你起来吧,国主有令,以后敲登闻鼓的三十杀威棒免了。”
“什么!”吴老二瞪大着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咱大清有律,民告官、告士绅,先打三十杀威棒。
很多刁民告状,由于身体不好,这三十杀威棒没挺过去。
所以刁民告状之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慕天颜素来爱民,所以这三十杀威棒往往就做个样子。
不过即便如此刁民们依旧得吃一番苦头。
大部分县令都是直接打死好让自己省事。
所以在刁民的心里告官就变成了一件送死的事情。
好在孙国主来了,在云南之时他就遍设登闻鼓,欢迎刁民们告状。
告状者只要言之有理那么自然秉公办事,要是不有理也不会追究责任。
如此一来,云南的贪官污吏们被告得怀疑人生。
就这样孙国主还不满足,还派出锦衣卫便服巡察,专门找官员的麻烦。
动不动就剥皮抽筋,警告贪官污吏们。
如今他经过江南,昔日把云南官员和士绅折腾得不要不要的招数自然是全面推广了。
这钱塘县衙的登闻鼓一敲,不仅吴老二没事,慕天颜还得用心办理。
要是吴老二不服,还可以去钱塘,甚至是南京敲登闻鼓。
当然针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拦截之法。
孙国主也是有招了,只要当地官员拦了上坊之人,一旦被查出有一个算一个。
该剥皮的剥皮,该处斩的处斩。
虽然这样会有人说对官员苛刻无比。
但问题是孙国主治理下的云南吏治清明啊!
既然如此,有了云南成功的治理经验,孙国主自然放心大胆地在江南推广了。
他就不想当官的再不满还能弃官不成。
这天底下别的不多,就是相当官的人多!
人家南汉当官还得自行阉割呢,也没见了老爷们为了宝贝放弃官位。
反而一个个阉割待补,竞争上岗。
“吴老二,你为何事敲登闻鼓直接说吧,国主有令,非但杀威棒废除,而且就算是你无理,本县也不可追究。”慕天颜微笑道。
“大老爷,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吴老二喜极而泣,不断地流泪,不断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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