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权珩用香皂打出泡沫，细细洗净腥味。

“季洁是对那杂物间的门有反应，但木偶【季洁】是对格桑的门有应激。”

“继续。”权珩关上水龙头，用毛巾仔细擦净水渍。

“季洁在早饭时就彻底没有了自我意识，她所谓的‘恐惧’‘执念’都不是她自己的。”

唐不良转身看她，胸有成竹：

“至于那声尖叫，我估计是你在考虑，万一只是鬼妈妈没有清干净她的执念？毕竟季洁才死了没多久，早饭还有意识，所以你试了把她对格桑房门的反应。”

“不错，说得对。”

权珩点点头，垂眸将十八子缠在四指，缓缓站起身。

唐不良毫不意外，稍微站直身体，刚要张嘴说什么，权珩突然并步向前，肩随腰转，拳落力随！

“砰！”

唐不良只觉得拳风扫过，根本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佛珠的加持效果和指虎差不多，眼前一黑身体重摔在地！

本就屏息的观众吓了一跳，弹幕惊慌刷屏。

[我艹！怎么回事，怎么动手了？怎么就站起来了！]

[好疼，看着好疼我靠！权珩这是干什么？！]

[都他妈别吵！继续看，你大爷的都别刷屏了！]

权珩衣服还潮湿，她随意上折袖口，露出的小臂苍白到有些病态。

她身体状况不好，系统训练也是速战速决，卡人体死穴打，幸好海选本里老玩家的数据一概压低，看形体走姿也知道唐不良不擅长打斗。

这一拳胜在出其不意。

嘴里溢满铁锈味，唐不良疼到眼前发昏，看权珩迈步走近，在他身侧下蹲。

“唐不良，你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咳咳……什么？”唐不良牙根酸疼，眼底骇然。

“我说过合作可以，拿出【利益】，以及【诚意】，如果敢跟我耍花招……”

十八子骤然抵压伤口。

唐不良吃痛后仰，刚要动作，蝴蝶刀先一步卡在脖颈动脉侧。

权珩低眸，遗憾轻叹：

“——我会弄死你啊。”

……

第一夜，晚八点半。

权珩简单擦过湿透的头发，衣服也用新毛巾吸过水，这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些。

“想聊什么？”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拿着全家福观看的唐不良。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合作，帮我们拿到玉京北斗，少不了你的好处。”

唐不良边说边拆开相框：“这个相框我和彭哥的房间也有，后面写的是一些变完美，妈妈爱你之类的疯话，你这个……嗯，你这个也一样。”

“彭启南想杀我，而你想和我合作。”权珩失笑，“这是想用完就丢？”

“你猜到我来跟你合作，就应该知道我会护着你的。”唐不良啧道，“而且我说，你也不是新人吧？”

“我？我当然是，”权珩挑眉，“而且过了今晚，估计就只有我一个新人了。”

“过了今晚……”唐不良皱了皱眉，“你觉得今晚会再死……四个人？”

“不，”权珩纠正，“是最多两个，动作快的话。”

这么肯定？

唐不良斟酌道：

“我收集过鬼妈妈的信息，她原本没资格当Boss，是玉京北斗让她获得了【操纵】的能力，原本的【承诺】也增幅。

“现在和鬼妈妈交换的玩家会被汲取天分，成为被操作的小怪。她今晚一定会动手杀人，但你判断最多会死两个，还是动作快……是觉得她会额外制作人偶？慕桡？”

唐不良顿了顿，自己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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