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媳妇刚结婚就走,还一走三年!”
黄凤来生气的点很多,但最紧要的是她担心白柳离婚。
知女莫若母,白柳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有成算有野心更有目标。
“你要么别再婚,寡妇再离婚,以后咋办?”
真是给黄凤来整不会了,她姑娘是不是忘了刚刚再婚,家里还有丈夫和女儿?
白柳无言以对,她知道留下女儿和女儿继父在家,她往外跑,极其离谱。
“妈,你别乱想——”
黄凤来没听完就直接截断:“我怎么能不乱想?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次能上学,是不是借了吕非的人情?”
“真有你的,你利用人家拿到上学的名额,回头又让人家给你照顾孩子,你想过吕非乐意吗?”
“你动动你的狗脑子,人家要是真想干点啥,以后你该咋办?”
不是畏惧吕非,而是人心隔肚皮。
黄凤来知道女儿心眼多,但现在算计吕非,日后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我们是夫妻,吕非不会计较这些。”白柳信誓旦旦地说道。
很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吕非就是宋嘉应,宋嘉应能计较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计较?
宋嘉应和她是原装的夫妻,糖豆是他们的亲女儿,早就是利益共同体。
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天知道她决定上进时费了多大的决心。
“你凭啥说不计较?”黄凤来觉得小女儿像是忽然降智,“你嫁给吕非,你们之间没有孩子,你不愁女婿能不愁?他比你大,早些年这个年纪都快当爷爷了!”
再婚夫妻不易做,两人都有孩子,女方要受当后娘的苦;可现在是女方有孩子,男方没有,吕非就能心甘情愿再等三年?
将心比心,黄凤来如果是吕非的母亲,可能早就闹起来了。
她想着戳了戳白柳的脑门:“你别仗着长得好看就觉得男人能死心塌地,吕非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的妻子,人家对糖豆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世上,除了你生的和生你的,谁能无怨无悔对你好?”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糖豆就是宋嘉应生的,而他们一家三口患难与共,所以他们的关系很牢固。
白柳挠头,这话该怎么说呢。
“妈,吕非今天过来。”她想了想,决定将难题抛给宋嘉应,“到时候不如问问他?”
黄凤来认为不妥。
“问他?怎么问,人家不乐意也要说乐意,但你敢拍着胸脯说能一心一意照顾好没有血缘的女儿吗?你敢说能忍受刚结婚的妻子三年不在家吗?”
不能。
白柳从来都知道自己骨子里刻着冷漠,如果不是因为糖豆是她的女儿,再可爱也不会带大。
宋嘉应和她一模一样。
如果是再婚夫妻,哪有可能这么有底气。
黄凤来只当她无话可说,话锋一转:“你去上学,就想好和吕非早晚会离婚。还有,要么你就快点生个孩子,有个孩子,你们也能定下来。”
在传统观念里,孩子是家里的未来,尤其是儿子。
“妈,你好像变成了我的婆婆。”竟然催生。
“你当我愿意?”黄凤来也看不懂她,“你前面说不再婚,拿出一套大道理,我还真信了,寻思你有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结果你跑去再婚。”
“那也行,有个人搭伙过日子嘛,吕非对你也好。但你又要去上学,你到底是想不想结婚,结婚就要有结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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