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的事与白柳无关,但关喜月除外。
咳咳,拿了人家父亲的好处,白柳总不好置身事外。
她与关家人日后还要继续来往,况且人家关厂长还要为她争取更多福利,她可不能过河拆桥。
得知何胜男与关喜月是今天上午打架,白柳立即嘱咐小枣先看着仨崽子,她出去一趟。
小枣一脸懵,正好说得口干舌燥,喝麦乳精歇歇也不是不行。
哎,小姑是真的喜欢看热闹,看来她以后要想办法打探更多消息了。
白柳不知道小枣如何想她,此时满脑子只想怎么糊弄知青,又该咋为关喜月撑腰。
她与知青们来往不算多,愁人。
“柳儿?”大队长裹着军大衣看到她迎面走来,诧异地问,“去哪儿?”
糖豆前几天发烧的事情他听老婆子说了,也知道白柳最近几乎不出门。
白柳心思一转,随口道:“上次关知青托她沪城的家人帮我带了两件衣服,我说送她一副套袖,她也没过来取。这人情不能留着过年,我去看看。”
大队长的手从揣着的袖子里伸出,挥了挥:“先别过去了,让他们自己商量一下,你别掺和。”
白柳不解:“她们都打起来了,还能商量?”
十有八九也商量不出啥,搞不好还会打起来。
大队长郁闷地叹气:“我们去也说不出个啥,还是那点屁事,乐乐呵呵过个年都不行。”
“你别去,过几天再说,我们向阳大队的人去劝和,知青还觉得我们多管闲事。”
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能做。
白柳听劝,她从善如流地转过身,跟着赵奎发往回走。
“大舅,关知青的伤严重吗?”她估摸不太严重,不然关喜月肯定过来求助。
大队长没犹豫:“暖水瓶摔碎,里面没热水,就是手上有擦伤。”
那还好,比她预想中要好。
白柳拉紧头上的帽子和围巾,压低声音:“何胜男真不是省油的灯,以前陶丽华能闹腾,但她讲理,何胜男到处找茬吵架。”
大队长也气得不行:“娘的,我看她有病,自从她来了没个消停日子。”
白柳笑眯眯:“那也调不走。”
何胜男是个没多少脑子的搅屎棍,不走也有不走的好处,她还指望从何胜男口中得到未来的更多消息。
大队长哼了一声:“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聪明,别看她天天闹事,但没一项违反知青条例,我们也赶不走。”
白柳听得想笑,又怕她舅更生气,只能安慰:“至少她祸害的都是知青,咱村人不倒霉。”
“谁说的?”大队长不忿,“她和田雨都能吵起来,田雨脾气多好。”
“还有,她看上了周向南,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咋想的,非要嫁结过婚的男人。”
不是他看不上结过婚的男人,是想不通何胜男何苦。
白柳意有所指道:“周向南现在可是香饽饽,幸好我不想再嫁。”
大队长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她:“舅跟你说啊,以后别和周向南走得近,也别得罪他。不能嫁他,这一群人搅和得也过不了安生日子。”
“但他有点能力,别得罪,糖豆还和他那俩孩子玩。”
白柳眼睛闪了闪:“大舅,你是不是知道点啥?”
大队长摆摆手,指点她:“舅啥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周向南那小子有野心,你没见过他爷爷,他是周家最像他爷的人,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嘛,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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