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欣抬头:“我不懂。”
“就是和你说一下。”
免得将来再有一句:无痴无癖,不可与交。
可伤人了!
甘欣显然不可能知道这一节,再次嗯了声,不过,却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花了快十分钟,才把少年依旧充满涂改的一篇《期货市场或将出现大幅波动》看完。
再次抬头过来。
感受到女孩目光,苏杭扭头,问道:“怎么样?”
“你懂得太多了,我跟不上。”
“我是天才嘛,你跟不上才正常,”苏杭开玩笑:“如果跟上了,我多没面子。”
“哦。”
甘欣轻轻应了声,把本子递回来,稍稍迟疑,蹬掉鞋子,朝床上躺下,不忘把一双脚丫往裤管里藏了藏,这才轻轻翻滚。
穿了他的衣服,还在他床上。
而且……
刚刚也没有内衣。
感觉,很怪。
被一本书硌到,拿起来看封面,名字叫《废都》。
好奇地随意翻了几页,竟然就遇到了关键,读着其中的描述,很快就脸红起来,又瞄向一旁的少年。
苏杭也才发现,伸手拿过来,插到面前书列:“小孩子不要看这种书。”
甘欣脸颊还很热,却是大胆地看过去:“我比你大呢。”
“哦,那我说错了,”苏杭道:“女孩子不要看这种书。”
“刚刚她就在看。”
“她不识字,看了也白看。”
甘欣张了张嘴,想到不该和他这么顶,就又闭上。
苏杭见一旁没了动静,说道:“要不也睡会儿吧?”
“睡不着。”
苏杭朝面前看了看,抽出一本《高中数学基础手册》递过去:“那就这个,看进去就学到了,看不进去就睡到了。”
甘欣接过瞄了眼,听他说的有趣,小小弯起嘴角,笨拙地撒娇:“我不想看。”
“那你想做什么?”
甘欣迟疑了下,伸手过来,一点点地匍过桌面,直到手指在男孩手背上挠了几下,才又收回。
苏杭:“……”
怎么似曾相识呢?
对了。
早上洪绫也这样。
而且……
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似曾相识’。
同是这间屋子里,某个女子说可以做小的,某个姑娘也说可以做小的。
这才重生多久?
两个小老婆!
封建啊!
堕落啊!
话说,咱想要个大的不行吗?
出离地想着,没再理会一旁,翻完了所有信件,到底还是没拆开,打算有空再说。
转向一册高二物理,开始研习。
如此到中午,吃过午饭,雨又小了一些,张溢打着伞过来。
苏杭的第一个念头是带着好兄弟一起上进,不过,想到甘欣之前那句看似无意的‘不想看’,见张溢也没有带书本,忽然就有些反省。
本末倒置了。
重来一回,实在不该整天紧绷绷地忙碌忙碌又忙碌。若是真活成一头只知道拉磨的驴子,那才悲哀。
想到了,就调整。
下雨天,没孩子可打,那就打牌。
四个人玩拖拉机,还有母亲在一旁凑热闹。
输的人贴纸条。
才一个小时,某祸水就玩不起了,撂挑子,又不适合把母亲拉上贴纸条,就喊了隔壁的谢玲妮子。
然后,谢家三口都过来了。
更热闹。
说着话,打牌,看电视。
玩够了,又上楼。
用苏杭的熊猫收录机听歌,昨天刚得了1000块钱,更宽裕些,想着最近淘几盒今年的新磁带。
雨幕造就的安逸一天,到底来到傍晚。
以为要停的雨又大了起来,还越下越大,甘欣和张溢还没什么,实在不放心甘欣这么回去,问一句,就留了下来。
想着让她去和洪绫一起睡。
洪绫不同意,嫌弃。
甘欣也不同意,也嫌弃。
只能睡苏杭的房间。
苏杭到楼下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雨下整夜。
第二天是周五,8月11日。
雨一直下。
还倾盆起来,夹杂着电闪雷鸣。
因为雨势太大,平房出现了漏水,一家人不得不把放在楼上东边库房里一直有所准备的防水布取出来,爬着梯子铺到二楼房顶,还有厨房顶上。
周围街巷的积水也开始蔓延。
社区组织下,大人们纷纷冒雨出门,三五成群地用各种工具对积水进行疏导,确保尽快排往桑河方向。
这般的大雨中,苏杭没料到,自己还是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自商都。
披着雨衣还打着伞跑来通知的小卖部老板心情可以想像,苏杭不得不在接过电话后,主动买了两包烟,才让对方缓和下来。
电话是《青旭》的主编谭丰振打来,邀请苏杭下周一到商都面谈合作事项。
虽然隔着话筒,到底不是毛头小子的苏杭准确抓住了谭丰振与自己通话时的一些细节。
大概是……
想要端着,又小心翼翼。
其间苏杭还很随意地问了句,商都下没下雨。
谭丰振对此没什么心机,聊天气能有什么,实话实说,很大,都涝了,也正在打雷呢。
完了又连忙补充,说看过天气预报,这场雨周末就会停,不耽误下周的会面。
还说苏杭到了车站,那边会派人去接。
这么一番通话结束,苏杭就觉得吧,比起按照流程一板一眼地出书再等一年半载才能拿到稿酬,自己提前挖一桶金的想法,似乎……更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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