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似笑非笑地看着丈夫:“我们新婚的时候,白日我在婆婆那里立规矩,晚上才能回院子。你在书院里读书,晚上才回府,根本不知我白日受过的委屈闲气。你怀念新婚,我倒是半点不愿回想。”
谢凌风:“……”
谢凌风脸都要被扇肿了,后退两步,给妻子作揖赔礼:“对不住,以前都是我这个丈夫窝囊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徐莹笑着叹一声:“行了,我就随口一说罢了。现在的日子这么好,我也不愿想以前这些糟心事。”
顿了顿,淡淡说道:“谢娇递帖子来,想明日来王府,被我以府中有客不便招呼为由回绝了。”
这件事,徐莹刚才在徐靖赵夕颜面前压根连提都没提。
一个谢娇,她出面打发了就是。让小夫妻两个好好过自己新婚的小日子。
提起任性跋扈的妹妹,谢凌风也觉头痛:“你做得对,这几日别让她露面。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她在家中和妹夫吵闹,将妹夫的脸抓破了。妹夫只得告假在家中养伤。”
霍衍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诉,派人送口信给谢凌风。显然是想让大舅兄做主。
徐莹眉眼未动,语气平静:“她这副脾气,再不改一改,迟早要吃亏。你是她的亲兄长,还是找个机会劝一劝她才好。”
至于她这个长嫂,就不必出面了。一来没这份交情,二来,她出面只会让事情更糟。
谢凌风叹口气,点了点头:“过两日,我去一趟霍宅吧!”
……
谢凌风去霍宅的事,赵夕颜和徐靖知道后,也没多问。
正值新婚,蜜里调油都不足以形容,谁有闲心去关注外人。
可惜,人活在世间,不能一直关门过日子。到了第六日,就开始有人登门了。颍川王世子西河王世子联袂前来。
一众藩王世子不论私下交情如何,明面上同进共退,如今又都在新军大营里领着差事,少不得要来往。
赵夕颜这个弟媳,也得露一露面。
西河王世子妃也随着丈夫一同来了,和赵夕颜徐莹在内堂里说话。
“……堂嫂怀着身孕,在宫中养胎,我一个人在王府里闲得很。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少不得时时来寻你们说话。”
西河王世子妃这番话,看似寻常,实则意味深长。
颍川王世子妃陈氏怀着身孕,竟在宫里养胎,有两位太医精心照料,苏皇后还派了几个宫人日夜照看。这其中的意味,实在值得琢磨深思。
赵夕颜只当没听出话中深意,微笑着应道:“堂嫂随时来就是。只是,我性子木讷,不善言辞,堂嫂别嫌我闷才好。”
这话回得十分巧妙。
以后赵夕颜不想搭理西河王世子妃了,大可“木讷”不吭声。
西河王世子妃似未听出来,亲热地笑道:“弟妹应了就好,我以后就厚着脸常来了。”
然后,又关切地问询:“你们成亲也有几日了,还没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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