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赵府里特意设宴,为赵夕颜接风洗尘。
大堂伯赵元仁,今年四十有三,比赵元明年长三岁。
赵家男儿都是好相貌,赵元仁不及赵元明俊美儒雅,却也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做着从三品的部堂高官,自有一番文官气度。
“月牙儿见过大堂伯父。”赵夕颜笑着上前见礼。
赵元仁欣然一笑,伸手扶起赵夕颜:“月牙儿快起身。”然后笑着赞道:“兰心蕙质,丽色无双!果然是我们赵家明珠。”
赵夕颜抿唇一笑:“大伯疼我,自是看我什么都好。”
然后又向大堂兄二堂兄见礼。
大堂兄赵嘉伟今年二十,白净斯文,在国子监读书。今年秋天也要下场秋闱。
二堂兄赵嘉禾十八岁,还没考中秀才,现在去了一处书院苦读。
赵家是书香门第,不论男女,都是五岁开蒙读书。过了八岁,男子进族学或书院求学,女子在闺阁里,学琴棋书画,学女红厨艺。赵家的姑娘及笄后,登门求亲者如云。
一家有女百家求,半点不夸张。
赵嘉禾看一眼容色慑人的美丽堂妹,心想真是便宜北海王世子了。不然,以堂妹的美貌聪慧,就连宫中宠妃也做得。
赵夕颜看一眼二堂兄,微微笑道:“二堂兄还没见过世子吧!等过几日,他得了空闲出宫,就会来赵府。”
被那双澄澈的黑眸看着,赵嘉禾忽然有些心虚,仿佛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被窥见一般:“到时候,我一定要和未来妹夫好好亲近一二。”
赵夕颜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
这一夜,赵夕颜睡的还算安稳。
徐靖已进了宫,就如踏进漩涡,身不由己,等闲出不了宫。她焦虑情急也没用,只能沉下心来,耐心等候。
用了早膳,给大伯母请了安,回来收拾归置行李。身后多了一个叽叽喳喳的七堂妹赵鹊羽。
“六堂姐,这里好多色泽鲜艳的衣料。”
“哇!怎么这么多宝石!”
“这里还有几盒珍珠,又大又圆,竟然还有粉色的。”
小姑娘没有不爱衣料首饰的,赵鹊羽很快看得双目放光,一脸雀跃欣喜。
赵夕颜笑道:“这都是世子送来的。你喜欢只管挑一些。”
赵鹊羽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都是未来姐夫送你的,我怎么能拿。”
赵鹊羽被教导得很好。天真烂漫,却又明事理。
赵夕颜很喜爱小堂妹,笑着拿了一只金钗插在赵鹊羽发边:“这金钗是我自己的,送给你戴。”
堂姐的东西拿就拿了。
赵鹊羽笑嘻嘻地道谢,然后吩咐身边丫鬟,将自己最心爱的一套玉石棋盘棋子拿来,送给赵夕颜做回礼。
结伴消磨半日时光,姐妹两个迅速熟稔,几乎无话不谈……主要是赵鹊羽,一张小嘴得吧个不停。
“小姐,”玉簪笑吟吟地过来,手里赫然是两张拜帖:“门房接了四张拜帖,都是给小姐的。”
四张拜帖?
赵鹊羽脱口而出:“六堂姐第一次来京城,谁会送拜帖来?”
赵夕颜心中有数,伸手接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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