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此话当真?此子当真是受齐阁老举荐?”
此时,贾赦院中,开国一脉的众人听完王子腾的话后,顿时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根据王子腾所说,那中了探花的贾璘,竟然与齐阁老有关系……
这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就好像你家中的一个小辈,忽然与朝廷的副宰相关系不浅?这等事情如何不让他们惊讶?
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是贾赦父子!
贾赦如何也想不到,从王子腾口中得出这等惊骇之色,比起贾璘中了探花,更让他难以接受!
齐阁老乃当朝次辅,除了两朝老臣杨天奇外,几乎已经是大乾文臣之首了!
此子,竟然背后还藏着这等关系?
“此事在朝廷之中,不是秘密,只是几位世兄,许久不理朝政之事……不曾听闻罢了!”
王子腾深吸了口气,缓缓出声解释道:“此子有一位老师,乃前科榜眼,与齐阁老乃是故交……也是因为齐阁老的举荐,此子才能入青山书院……”
关于贾璘的事情,他此前有过一些了解,起初本来是想通过贾璘,接触到齐冲。
没想到后来因为各种事情耽搁,如今此子竟然已经起势了!
“那先前他南下,便是因为齐阁老的举荐?”
贾赦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贾琏此时也看了过来,贾璘当初奉旨南下,他便觉得奇怪,这等机会,为何不落在自己头上。
按理来说,他才是林如海的亲侄儿。
原来这里头竟然有这一层关系……这璘兄弟,藏的也太深了些~!
贾琏不由得苦笑了几声。
“不错,正是因为齐阁老举荐!”
王子腾抚须点了点头。
他起先也是以为贾璘这旁支少年,不过是运气罢了。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此子步步为营,年纪轻轻,却能不靠贾家走到一步,当真是可谓人中龙凤!若是生在他们王家。
此等麒麟儿!定能带领他们整个家族,更进一步才是!
“哼,孽障,有这等关系,竟然处处隐瞒……可见是個心思深重的!”
贾赦冷哼了一声,越想越气。他没有想贾璘将来能够给贾家带来多少助力。
因为这脑后生反骨的,向来与他不对付。他过的越好,他心里就越不舒服,如同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很!而且这贾璘故意隐瞒这层关系,可见他是有别样的心思!
此言一出,开国一脉武勋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想到贾赦会冒出这么一句?
莫非此子与贾家不和?
“恩候,尔等之事,还需依仗此子才是!”
王子腾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出言提醒道,
他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贾璘与齐阁老关系匪浅,若是他能从中帮着说话。
说不定此事还能留一下余地。
当然,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想通过此事,看能不能搭上齐冲的关系网,如此他将来才能够更进一步……
“是啊,恩候,你切莫冲动,依我看,既是你族中子弟,还需你出面才是!”
此事,众人也纷纷劝说起贾赦起来。
相比起,拿出几十万两银子,这些人更希望通过这层关系,免除一部分,或者干脆能不还最好……
贾赦闻言,面色阴沉起来。
这么说?难不成他还要去求那小子不成?
……
神京城。
传胪大典结束,由礼部堂官引路,带领状元等一众进士,赴琼林宴……
三鼎甲头戴礼簪,骑着白马,带着仪仗队,高举“进士及第”牌匾,一路礼乐护送……从金銮殿出发……沿途经过神京城内最为繁华的街道。
周围百姓纷纷出门围观,其中不乏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远远眺望……企图一睹这状元,榜眼,探花的风采……
正所谓“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
胡伟清今年已经是三十有六,这般年纪中状元,虽然不算拔尖,但也是风光无限。榜眼刘玉清也是三十出头,两人虽然比起第三位探花来,相貌平平,气度稍有不如。但此时已经从金銮殿内的紧张氛围之中回过神来。
随着敲锣打鼓的礼乐声不断传来,周围百姓热情的欢呼声。
两人放松下来,满脸笑容的朝着周边的百姓招手互动……
“状元郎,今日这等喜事,何不赋诗一首?也让我等领略一番状元的风采?”
人群之中,不知是哪位读书人高喊了一声,众人纷纷瞩目跟着喊了一起。一时间繁华的街道顿时一静下,礼部的堂官们看到这一幕。
显然也是有了兴趣,让礼乐暂停,众人纷纷看向了队伍中,最靠前的三鼎甲……
若说才华,能够科举考中进士的,哪一个不是才华横溢?作一首诗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也不算是难为人。
礼部的堂官们自然相视一笑。这等读书人之间的雅事,他们乐得一见的!
“胡状元……此事你道如何?”
一位礼部官员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胡伟清,往年也有这种跨马游街之时,高中进士的学子,即兴作诗的。
一般都是即兴之作,自然也没有多大的要求。
只要能够言之有物,抒发胸臆即可……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作诗?又有何难?”
状元胡伟清抚须笑了笑,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眼下是他三十年来,最为得意的一日,心中自然有无限感慨要抒发,方才在金銮殿上,朝堂文武百官在,畏惧天威,不敢多发一言。
如今出了金銮殿,到了跨马游街这一步,自然无须隐藏……
因而得意一笑,放声吟诵道:
“十年辛苦对青灯,豪气染成万丈虹。
笔架山头腾彩凤,砚池波内起纹龙。
马蹄踏碎神京月,玉管吹消紫陌风。
十二朱楼帘尽卷,佳人争看状元红”
“好……”
“……”
周围的众人纷纷喝彩,掌声四起,毕竟是状元郎,一首诗中规中矩,但却直抒胸臆,表达了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的喜悦和得意……
众人在下方纷纷叫好。
此时,人群之中,一位穿着儒衫,气质不俗的青年,手持折扇,微微点头评价道:“不错,此人不愧为状元,这等即兴而作,却也是信手拈来……”
“皇兄,这诗真那般好?”
在青年的一侧,站着两名少女,虽同样身穿儒衫,但只要定睛一看,便能从窈窕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可以看出两人是女扮男装。
此时,旁边一位眼角带着泪痣的少女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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