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瞧了瞧一下怀里的女子的腰间的香囊,心中渐渐起了些心思。
旁边的贾蓉、贾蔷二人对视了一眼,虽未说话,但显然已经有些意动。
他们虽然是宁国府的正派玄孙,但每月月钱都有定向,哪里禁得起这般花销。
更何况,家中还有贾珍管束。
贾珍那人平日里心情好时,还把他们当个人,稍有不顺,便动辄打骂、命家仆啐面。
如今听到这等事,二人心中难免起了谋财的心思。
酒席之间,几人虽依旧推杯换盏,但心思已经不在此处。贾蓉贾蔷二人,更是时不时的乘着碰杯之际,套起了薛潘的话来。
夜间,荣国府里。
贾琏喝的醉醺醺被平儿扶着进入了屋内。
王熙凤此时正在与家仆对账,如今她虽然明着是荣国府的管家媳妇,但事实上却没什么权利。
许多事儿根本做不了主,只是做些得罪人的苦活罢了。
荣国府这些年来,家中花销开支愈发多了,早已入不敷出。奈何老太太依然只是一味高乐,二太太明面上礼佛,暗地里却把权利抓的死死的。
所有的事,无论大小,只要经过她。
只有伸手要钱的这等事……才来找凤姐。
王熙凤也是力有不逮……但却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这点权力和面子,生生硬挺着罢了。
“呦,这不是我们琏二爷嘛,这是去哪里逍遥快活回来了?”
见着贾琏面色红润的走入屋内,凤姐顿时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
贾琏闻言一笑,却也没在意,几步上前,将王熙凤拥入怀中,调笑道:“我这不是回家,找你来了!”
凤姐心中微喜,脸上却佯装怒色,嗔道;”找我干什么,去找那些个花啊香啊的,不是更好?“
“好了凤儿,我与你说正事呢,快别闹了!”
贾琏拍了拍凤姐的肩。正色道。
闻言,凤姐一愣,随即心中警惕起来。
贾琏每次管她要钱时,便惯会这般作态。
如今说什么正事,只怕是故技重施才是……
想到此处,凤姐冷笑了几声,偏过头去看着贾琏,似乎要看他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猜我今日酒席上,听见了什么?”
贾琏却是不管其他,神秘兮兮的与凤姐道。
凤姐闻言一愣,见贾琏说的这般郑重,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道:“你今儿不是和薛家兄弟,冯家兄弟一同吃酒去了?难道还能遇到什么奇事?”
贾琏一愣,呆呆的看着凤姐:“你……你怎知我去和薛兄弟、冯兄弟吃酒去了?”
“啊……我也是……猜着的,你不和他们去吃酒,还能和谁去?”
凤姐面色微变,强笑着解释道。
贾琏闻言,心中起了疑,他出去与吃酒,从来都不向凤姐报备。如今她又怎知自己是和薛潘等人吃酒去了?
“哎呀,你倒是快些说啊,今日听到什么事了?”
凤姐见贾琏还在想方才那事,连忙拍了一下贾琏,转移话题道。
“哦……”
贾琏闻言这才想起正事,便接着说道:“说起来,还是那后廊上的璘兄弟的事!”
“又关他何事?”
凤姐一听贾琏又提起了贾璘,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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