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佳佳昏昏沉沉,睡得特别沉。
就像在海面上飘浮着,又如浮萍,起起落落,没有任何划过的痕迹。
钟栤司离开医院立即去了训练场,看着士兵们一遍又一遍的训练。
摸爬滚打,浑身泥水。
钟栤司站在那里,像一棵白杨,笔直挺立着,任凭风吹雨打。
北方的风声呼呼地刮着,越来越大。
这种天气,呼啸的北风吹在脸上特别寒冷。
士兵们还穿着薄薄的棉衣,在泥潭里扛着木头,继续训练着。
钟栤司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他不断地吼叫着:“训练,继续给我好好训练着,无论天气如何恶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是我们作为军人最基本的要求。”
钟栤司声音很大,中气充沛。
士兵们训练得特别卖力,每上人身上都堆着一层又一层的泥,冻得那寒冬里拔出的泥萝卜。
在这样的天气,如果停下来训练,那么一定会被冻坏。
数九寒冬,严寒的季节,让人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响,钟栤司立即让人跳进冬泳池里,钟栤司让士兵们跳进冰冷的池水,训练二十公斤重载冬泳。
冷冷的池水刺骨寒,士兵们冷得直哆嗦。
钟栤司眼神凛厉,他的心仿佛是铁石浇灌的,没有一丝热忱,也没有一丝温度。
“好好训练,继续给我努力训练,不能停下来,大家坚持!”钟栤司的声音特别威严,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五圈、十圈、二十圈……
永远没有尽头。
一圈又一圈,士兵们努力游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对面划着。
划过去,又划过来……
士兵们已经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着实划不动了。
“再划十圈,今天的任务就结束了!”钟栤司的声音透过来,丝毫不容别人拒绝。
士兵们只有接受命令,没有拒绝的权力。
十圈,对于特战队的士兵们来说,突破生命的极限,对于士兵来说,能跨越,那就是好事,如果跨越不了,那要拼命去完成。
钟栤司看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他嘴唇张翕着,还是没有丝毫动摇。
最后一遍,士兵们终于全部游完了。
大家有序地爬上岸来。
风一吹,湿漉漉的士兵们身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就算是结了冰,猛虎营的士兵们也不敢动弹,他们如一根根木柱,矗立在那里,笔直而挺拔。
乌黑的小脸冻得发紫,士兵们就算全身冻得直哆嗦,大家还是不敢动弹。
“周志们,你们今天的表现非常不错!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你们英勇顽强,你们的这种勇于拼搏的精神,值得表扬!”
钟栤司看着一个个被冻得满脸乌黑的士兵,心底下涌现出一丝怜惜。
“天气寒冷,大家散了,赶快去洗个热水澡!”钟栤司冷凛的表情比冬天的冰窖更冷,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有几分热度,没有人相信钟栤司这是关心他们的话。
大家早已习惯了钟栤司的冷言冷语,不会特别介意。
很快,士兵们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