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九看着桃夭道:“你们家的女人就是太能胡言乱语了你知道吗?上来一个老子娘胡言乱语,要跟我们做生意,大奶奶也胡言乱语,要看我们砍人,你们钱家将来败了,都败在你们这些娘们儿身上。”
一旁的钱瑜和楚平见状也都上前来,钱瑜护着赵婉蓉,楚平则紧紧拉住了冯九,钱瑜求着:“九爷,我签,我现在就签,您别听她的,我跟她和离,今日我就写和离书。”
冯九却道:“哎哎哎,那可不行,你们得是夫妻俩,那才是一家人,砍头一块砍的情分,和离了,我这不是还得去大奶奶家再签一份契书。”
桃夭站在赵婉蓉身边揽住她,紧紧按着她不许她再出头说话,只由着冯九吩咐了人来,让钱瑜签了契书,又按了手印。
楚平也顺势从冯九手里取回了那刀:“九爷您瞧,如今事儿成了,您别老站着,坐下咱们再喝两杯。”
冯九这才顺势与他一同坐了,冯九对楚平道:“我们六门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知道,你总该知道,杀这个把人,对老子来说,跟砍瓜切菜一样。”
楚平忙道:“是是是,您别跟那小女子一般见识。他们妇道人家不懂事,看见这些刀呀剑呀的只会害怕,一害怕就难免乱说话,不如还是让她们去次间候着,咱们爷们儿们也好好好说话。省得听着聒噪。”
冯九点头,觉着楚平的话有理,便点了头,桃夭赶紧扶着赵婉蓉起来,一块往李氏躺着的次间去了。
钱瑜捧着契书过来,给冯九看了,冯九上下仔细看清楚,这才满意点头:“钱老板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省得闹这一出。”
钱瑜如今只能躬身应着:“是。”
看着钱瑜惊弓之鸟的模样,再看里头赵婉蓉这停不下来的胡闹,便也大概信了这前前后后极有可能不过是一场乌龙,只要不是真的有心要对付六门的大事,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楚平看着冯九神色稍霁,这才继续道:“九爷,您如今来这里看了,也知道,因着我这兄弟从小离了钱家,独自一个人在外头做生意也不容易,虽说外头天香楼名声是大,可是您看看他们家的这小院子,也该知道,并没有多少银子,您就是今儿从他们手里要了这天香楼,也还得转手出去,找人帮您经营着生意不是?
这一个经营不善,天香楼的牌子倒了,那可就更值不了一万两了。
不如,九爷您给他们行个方便,宽限些时日,让她们每年孝敬您一千两,分个几年,连本带利得将这一万两还上。总归和气生财,大家出来做生意也都怪不容易的,何苦闹得人家家破人亡呢?咱又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您说是不是?”
冯九听了楚平这话,又睨了一旁面色惨白的钱瑜一眼,这才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六门儿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我才懒得在这儿跟他磨叽这点散碎银子!
楚大爷,今儿老子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你既然站出来调停这个事儿,总得给你个面子,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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