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低敛着眸子沉思许久,忽得问了柳云锦一句:“师父觉着,我还可以与他成亲?”
柳云锦看着这般迷茫的桃夭,却终究忍不住叹了一声,她状似随意得一挥手让邱保兴退了下去,这才对桃夭道:“你与不与他成亲,并不是靠这桩事决定的。
这桩事于你而言,也不过如窗外的天气,是晴是雨,何时晴何时雨,都不是你能左右的。”
桃夭却道:“可若我藏在屋里不出去,外头是风是雨,就都与我无关了。
他尚且不能给我一室以安身立命,我为何要出去与他同担风雨?”
柳云锦闻言也是略微点头:“你说的也有理,那便看你觉着,他值不值得你与他同担风雨了。”
桃夭深思良久,起身对柳云锦躬身作揖:“谢师父指教。”
柳云锦唇角含笑:“陪我把这局棋下完。”
桃夭也点头应着,重又回榻上坐了,两人慢慢得在这春夜里下棋,看着窗外树影婆娑,多了几分惬意。
另一边楚平离了桃夭,便快马加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回了楚家,他骑马直到二门,翻身下马,冷着脸,连一声招呼也不跟笑脸迎上来的久荣打,只将马缰绳丢给了他,便大步流星得往嘉乐堂走去。
嘉乐堂里已经摆了饭,老太太笑呵呵得招呼才回来的楚平:“怎么今日回来得这么晚?”
楚平却只拱手对楚老太太行了一礼,便朝着坐在主位上的楚元山道:“祖父,孙儿有事相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元山看着这样唐突的楚平,挑眉道:“这都要吃饭了,有什么事不能吃过饭再问。”
楚平沉吟片刻,终究是先落了座。
可是,看着他这么满面阴沉得坐下,一旁的楚嫣然和楚家老太太反而满是好奇:“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楚平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没事。”
楚元山更加不解:“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你要问我什么,是你妹妹和祖母不能听的?”
楚平抬头看着楚元山,终究只问了一句:“祖父,有关番禺楚家,您听说过吗?”
楚元山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竟然默默收回了筷子,拧眉看着楚平:“你听说了什么?”
楚平原本以为楚元山会矢口否认,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番禺楚家,那么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得吃这顿饭,可是如今看着祖父的神色,再看一旁同样停了筷子的老太太,便知道这事儿果然不简单,难不成楚家真的有牵扯走私一事。
楚平道:“祖父,可否去书房说话?”
楚元山闻言,不多时,却缓缓拿起了筷子,道:“吃完饭再说。”
楚平看着祖父如今又换了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心中的紧张又跟着少了一分。
“是。”楚平恭谨应着。
一旁的楚嫣然却懵懵得问:“番禺楚家是什么?番禺也有家人姓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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