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不是。”教官立刻恭敬的回答。
在队里最重要的就是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
靳景行面无表情,“今天的训练度加强一倍。”
教官:“…………”
看着中将离开的背影,教官都忍不住替那些同志感觉到腿疼,也不知道谁惹中将不高兴了。
训练度本来就强,再坚强一倍,嚯嚯,今晚他们都要爬着回宿舍了。
靳景行回到宿舍,顾简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塞进衣柜里,尤其是那些贴身的衣服塞到衣柜最下面,又把自己的洗漱杯子放进浴室。
两个洗漱杯放在一块,毛巾挂在毛巾架上,她的东西颜色都偏浅色系,而靳景行的东西一律深色,就像他这个人深沉如大海,捉摸不透。
靳景行脱下军装挂在衣架上,将白色的衬衫袖子卷起,沉声道:“收拾好就过来帮忙洗菜。”
“哦。”站在洗手间发呆的顾简回过神来,小跑到厨房。
靳景行已经从冰箱里拿出蔬菜,看了她一眼,“煮饭会吗?”
顾简看了一眼褐色的电饭煲,摇了摇头。
“那洗菜会吗?”
“这个我会。”顾简看到他手里的菜,声音清脆充满底气。
以前在家自己还经常帮爷爷洗菜呢,只不过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不怎么亲自下厨了,所以她也就不进厨房洗菜了。
靳景行把菜递给她,“把菜洗了。”
说完转身去煮饭。
顾简接过菜,拿出青菜青椒,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问:“中将,你为什么不去食堂吃啊?”
“我去食堂吃,其他人还能好好吃饭吗?”
“呃……”顾简想了想也是,以他的身份要是坐在食堂里吃饭,其他肯定不敢坐着吃饭,“那可以让人去食堂打饭回来吃啊。”
“那每天厨师就要另外单独做。”
洗菜池里的水够了,顾简关掉水龙头,侧头看他。
靳景行摁下“快煮”回头迎上清澈的眼眸,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薄唇轻启,溢出一个字:“笨。”
不等顾简问他为什么骂自己笨,靳景行已经走过来,一边帮她洗菜一边说:“你不巴结,不代表有人不想巴结,更何况自己能做的事,何必麻烦别人。”
顾简想明白了,眼神瞬间亮晶晶的,笑道:“中将,你真好。”
清澈的眼眸里满满的崇敬,还有一丝难以掩盖的倾慕。
以前靳景行没察觉到,而知道他的心思后,这样的眼神就变得格外暧昧和撩人。
靳景行眉头微蹙,声音忽然冷了几度,“顾简。”
“到。”顾简愣了下,“中将,怎么了?”
这不好好洗菜么,突然这么严肃的叫自己干嘛?
“去客厅面壁思过。”靳景行长睫低垂道。
“哈?”顾简一脸懵逼,“我为什么要去面壁思过?我有做错什么?”
自己一直在洗菜,什么都没干啊。
靳景行抬眸,眸色深沉寒冽,“以后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你的上司,也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你的战友!”
“什么眼神?”
“爱慕。”靳景行冷着脸挤出两个字,紧绷的轮廓线萦绕着似有若无的不自然和别扭。
“…………”
顾简很想说没有,但是想到自己对他的心思……好像没有什么底气反驳。
讪讪的哦了一声,扭头走向客厅。
靳景行一边洗菜,一边瞧着他站在客厅面壁思过,垂头丧气的样子,剑眉紧蹙。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孩子的性子也拧回来?
一直到靳景行说吃饭,顾简这才进厨房帮忙端菜摆碗,吃饭的时候也不敢抬头看他。
生怕自己一个没克制住,又被他说是爱慕的眼神然后罚站。
靳景行吃过饭有午休的习惯,顾简把碗洗好,厨房收拾干净,垃圾扔出去后,这才倒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到靳景行紧闭的房门,忽然想到从今天起他们就正式同居了,以后每天睡醒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中将。
想到这个嘴角就忍不住的往上翘,抱着靠枕在沙发上来回滚了两下,没多久就美得睡着了。
靳景行午睡醒,拉开房门就看到沙发上的人抱着靠枕就睡着了,剑眉瞬间就拧紧了。
房子里的中央空调开的很大,他就这么睡着也不怕受凉生病,明明才刚刚病好没几天。
眸光落在顾简房间床上放着的薄毯,他走进房间拿起薄毯,眸光随意的扫视了一圈。
东西摆放还算整齐,只不过……
眸光落在枕头边的鸭子上,眉角微抽,他这是有多喜欢鸭子?
没记错的话,在京城的公寓里他也放了这么样的一只鸭子。
一个大男人每天抱着个玩偶睡觉,想到这个靳景行的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
转念一想他身子骨单薄,长的又那么秀气,可能从小被父母娇养染上一些女孩子的习惯,倒也正常。
靳景行没去管他的小鸭子,拿着薄毯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将薄毯抖开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果然……一片冰凉。
而且,他的皮肤细嫩柔滑,宛如一块刚刚磨出来的水豆腐。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起那晚的画面,模糊又旖旎,具体的细枝末节在酒精的催化下都记不太清了,可是他记得那种感觉。
前所未有的愉悦,从尾椎一路漫上天灵,那种感觉像是一种瘾,在蛊惑着他成为瘾君子般在尝一尝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
顾简睡的很沉,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意淫许久的男人,在以一种复杂而卑劣的心思在回忆他们的那一夜。
她只感觉到一阵温暖,身子本能的往薄毯里缩了缩。
靳景行被他的动作惊醒,炙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