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复杂了,他就是想参透,也参不透啊。
敬王妃神情不悦,“难道你指望着陛下重罚不成?”
“其实丢官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帆儿以后是要袭爵的,当个亲王也好,可比当什么官要轻松的多,也省得我瞧着心疼。”
听见她这话,敬王却很是不满,“我不是说了吗,将来我会请旨陛下,让杭儿袭爵......”
敬王妃却气得打断丈夫的话,“王爷!你平日宠杭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帆儿丢了官职,将来再想谋个官职那可比登天还难!幸好咱帆儿还有个爵位可傍身,你怎么能给杭儿!?”
她是真没想到,丈夫到如今都还在想着这事。
敬王眉头一蹙,“怎么给不得?”
敬王妃气急,冲着敬王吼,“宋旻!你这胳膊怎么总是往外拐!”
敬王脸色一变,捂住了妻子的嘴,看向屋门口,见没人,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他放开了手,看着脸色难看的妻子,板着脸,低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敬王妃脸色一白,但心里又不舒服,“王爷,帆儿的爵位可不能给杭儿......”
就算是再亏欠,这么多年他要什么,府里头可都给了,钱财那是用不尽的,平日里再胡闹败坏敬王府名声,自己也只是说两句,从未罚他。
欠下的也早该还完了,何至于还赔上本该属于帆儿的荣华富贵。
敬王沉声道,“这事以后再说,反正日子还长。”
要是将来,宋千杭有些出息,自己自然也不必担心他将来的路怎么走。
...
次日正好休沐,苏眷和冬冬两人将箱子搬到了院子,一人还背着一个行囊,准备离开。
宋千杭到底是跑来帮忙了,就算是两个箱子,两个姑娘家搬,也是重啊。
结果苏眷和冬冬两人一个力气比一个大,抱着箱子就往外头走,半点不喘,宋千杭跟在后头,连手都插不上。
直到将箱子放在了王府大门口,冬冬揣着银子,准备去雇辆马车,宋千杭立马拦住,“别啊!”
“雇马车多浪费钱,你这一个月的俸禄也没多少,还是留着自己花,坐我的马车回去,我正好要去吃酒,顺路送你。”
敬王府财大气粗,每个主子都有一辆专用的马车,就属宋千杭的马车最豪华。
苏眷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冬冬连连点头,主子的俸禄确实不多,王府给的她也不带走,这要是回了苏府受委屈怎么办?
既然二公子都乐意送,又何必客气呢,这银子可得省着点花。
宋千杭又劝了两句,一边示意小厮去将自己的马车牵来。
就在这时,敬王妃出来了,府里头牵了一辆马车出来,虽然没有宋千杭那辆豪华,但也不错了。
她拉过苏眷的手,亲昵道,“怎么说也婆媳一场,陛下的旨意一日未送来,你就还是我们王府的人,又岂能让你自己走回去?”
她心想:只要苏眷不回来敬王府,不给敬王府添乱,这心里就踏实。
看苏眷,也就又顺眼了。
冬冬都惊了,这王妃会变脸的吗,态度怎么一日好一日坏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宋千杭想起了苏眷昨晚说的话......父王母妃真的会气到吐血?
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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