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砚看着她的动作,将自己珍爱的物件保护的小心翼翼,神色沉敛地注视一阵,继而又问:“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她怔怔摇头,没反应过来。
即便心里有一丝浅浅的预感划过,却也随即被她抛之脑后。
下午到片场,顾予笙只知周宗砚空降被人簇拥,却不知,她坐在器材棚里认真看关野打磨人形模具的时候,徐界早已对她的踪迹了如指掌。
在感情中,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甚至,偶尔自私到不想让她沾染异性分毫。
更无法确定,自己能容忍的底线,会为了包容她,而降低到何种程度。
导演对演员的欣赏,周宗砚无法共情。
他也做不到去换位思考。
唯有一点,要让她深深记着,绝不要为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撒谎。
夜半寒露,南悅府。
原本该灯火通明的客厅,此时漆黑一片。
周宗砚抱着她下车,进去后没有开灯,甚至没能寻一处沙发,或者看上去能温馨一点的落脚地,哪怕是书房也好。
在玄关处,被他抵在门板后,顾予笙白皙的脸涌入一阵阵潮/热。
而将她困于方寸的男人,却用低沉冷静的嗓音问她:“要不要。”
顾予笙紧咬牙关。
她耻于回答,因为不想每次都这样,毫无回手之力地落于下风,任他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何时结束。
借着微弱的光,顾予笙睁开充满水雾的眼,看着男人那张模糊而清冷的脸。
她感受不到他的温情与欢愉。
这只是属于她的一场独角戏。
“周宗砚......”
顾予笙无力地顺着门板往下滑去,被他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
“叫我什么。”他的动作跟他的声音一样,毫不急切,甚至显得心不在焉。
她闭了闭眼,“阿砚哥哥。”
小时候这样叫过他。
只觉得,是否能以此唤回他的理智。
但他此刻,似乎比谁都清醒。
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无疑更成了某种无形的催化剂。
黑夜里,她没有察觉到男人眼神的变化。
在他的禁锢下,身体被迫翻转过去,面朝向门板,周宗砚沙哑的沉腔压入耳里,“站稳,扶好。”
......
不知过去多久。
客厅的钟表发出轻微的齿轮停顿声。
预示着已经深夜十点。
持续的冷静褪去,顾予笙终于在最后,淹没在男人温柔到极致的亲吻中。
像在安抚,又似乎带着丝病态的麻痹。
一吻结束,周宗砚将她打横抱起上了楼,那只托在他膝弯处的手背青筋明显,但步子仍旧那样从容而沉稳。
临近后半夜,在主卧那张暗灰色的大床上,顾予笙湿着眸子,紧紧咬住唇瓣,眼神发狠地蜷成一团,被周宗砚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埋头轻哄,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寻常无异的夜晚。
女孩受了委屈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徒留某人软香在怀,去浴室冲了三次冷水,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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