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乍听这话,王恒一时愕然。
循声看去,入眼却见一名同身旁‘公孙客’模样几乎无二的老者,正自走入学舍来。
顿时更是惊诧。
他目光在两个老头身上来回,一时间都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小友见谅,老朽方是公孙客,这小子唤名公孙晟,乃是我不成器的弟弟。前段时日来我这里玩耍,我正也有些事情处理,便叫他替我代授此地学童。”
“我兄弟二人形貌相似,他又脾性顽劣,凡是友人来访,没少冒我名头与人顽笑。”
“若是方才他与你说了什么,小友也不必当真。”
二人模样虽是相差不大,但行为举止却能看出差异。
后来的这位自称公孙客的老者,明显端庄许多,只是态度疏离,瞧着不大好相处。
“什么就胡闹了?我老人家方才和这位小兄弟,相处可极为融洽,更也无半点为难。公孙客,你这迂腐老朽,就爱冤枉人。”
王恒身旁,被来人称作公孙晟的老者,有些不满道:“亏得老子这段时间帮你这许多忙,不见你感念便也罢了,只会说我的不是。”
来人扫他一眼,冷哼一声,却不理会。
只对着王恒道:“我听着小子方才所言,小友乃是方道兄请来我处的?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王恒这会儿也才搞清楚情况。
这二人原来竟是兄弟。
而且就方才接触来看,这兄弟两人,应该都与方静虚颇为熟悉。
不过他却没听方静虚提起过相关信息。
也不知原因为何。
但他这会儿也不好去琢磨这些,眼下正主既来,于是便也将自身所求,又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公孙客微微点头,随后道:“若是放在以前,方道兄舍得这一葫芦春秋酿来与我,老朽不敢说应下传法之事,许小友一个考验机会,倒也没什么不行。”
“只是老朽如今实无再寻传人心思,此事只怕不好应下。”
“还望小友见谅。”
王恒微怔,心下不由一叹。
这位正主的态度,看上去却要远比公孙晟难说话得多。
语气笃定,明显没有半分转圜可能。
王恒自认察言观色本事还算有些,不难看出此人不是通过言语能够说动。
既然有此回答,多半已是不成。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强求。
法门到底是人家的,不愿意传授,总也不能说对方什么不是。
于是拱手一拜道:“前辈说笑了,此番是晚辈打搅,既然前辈无心传法,晚辈自也不好再做叨扰,告辞。”
说着。
又与一旁公孙晟拱了拱手,便自走出了学舍小院。
他来之前,方静虚本也说了,此事能否成行,还得看公孙客心意,也并未说过一定有收获。
如今这结果,虽然让人失望,但也不是太过意外。
“公孙客,你这老儿,也太不客气了些,这小兄弟好歹也是方老道安排来的,就算不答应人家的请求,好歹留下来吃個饭,不然显得我们姓公孙的多无礼?”
公孙晟见王恒离去,眼珠一转,却怪声道:“我去同人家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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