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领兵冲入谷中。
阴山各家见此,面色一时惊变。
他们可不敢让孙金鹏折身此地,不然以孙家将门行事风格,不定便要马踏阴山了。
“孙将军且慢!”
韩闻法出声拦阻,顾不得多想,更自忙道:“浩然法诏确在我身,一切便依王道正安排就是。”
王恒也是意外看向孙金鹏。
便见这位孙指挥,正好对自己眨了眨眼,心下不由生来感触。
虽说他还有安排,但孙金鹏此举,的确省了不少麻烦事。
这也让他对孙金鹏多了几分了解,一时却有许多计较生出。
真就事事都有准备?
见此场景。
本还有心暂看热闹的任千野、陈阳等人,却生不少心思。
一时却也说不上是感慨王恒手段,还是遗憾没能出了被算计的恶气了。
……
‘还真是他,可算来也不过数月功夫罢了,竟能有这般变化,如此智计本领,倘若同淑娴结亲,入我家来,那我季氏……’
若说王恒立身众人当中,挥斥方遒模样,谁见之触动最大,绝对莫过于藏身横云宗队伍之中的季轻寒。
她亲眼见过王恒落难,对于王恒出身背景,更是再清楚不过。
然而短短数月时间,却成了如此气候,焉能轻易接受?
‘早知……’
她面色复杂,心绪更是纷乱。
但念头至此,却想不下去了。
因为她很清楚,在那二百两宝钞交到王恒手中之后,王恒同季氏之间,便只剩下那点扶助情谊了。
再想亲近过去,为时已晚。
‘希望淑娴日后莫要怪我吧。’
她摇了摇头。
终究按下了心头杂绪。
……
“可探得了什么消息?”
雾隐谷中,主事者李兴岳,再次现身,问询侦查情况。
“外头兵马之中,随行还有楚溟峰心腹任千野,余下各方,多是阴山四家之人。据我等梳理,此事多半是楚溟峰主持。”
那通禀消息的李氏子弟沉声道:“早前宗庆族兄奉命出谷理事,便是因为渠阴县生了变故。闻说起因乃是登楼为对付新任渠阴道正,曾派人半道阻截其人,就此结下仇怨。后来此人到了阴山后,不知走了何种门路,竟得了楚溟峰重用,到渠阴赴任第一时间,便捉拿了我李氏麾下不少附庸。”
“登楼本以为只是楚溟峰借机敲打,谁料那王恒竟敢在县衙之前,当街打杀了我李氏子弟。”
“登楼察觉不妙,才联系了谷内,由是宗庆族兄也才出面处置。”
说到这里,他语气更转低沉:“族兄早前传过消息,说是事情已有解决,加上那渠阴道正,寒门出身,也无依靠,我等便也未曾重视。但看如今情况,我等应该是中了算计了。而族兄如今都未归来,或许,已经遭劫……”
李兴岳愕然。
随即,有些难以置信道:“楚溟峰若真想针对我家,早在此前祸乱之际,就该下手了,断然不至于等到如今。也就是说,这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登楼得罪了一个小小的新任渠阴道正?”
他掌管李氏要务日久,梳理来龙去脉的经验却是丰富。
只一念转过,便已经抓住了重点。
在他看来,不管楚溟峰是否真有心对他李氏下手,都不该是这个时候。
而导致如今变化的唯一理由,便只能是王恒这个新因素。
一想到李氏遭围,落得这般困局。
竟然是因为一个极不起眼,甚至他都从未有过念头去在意的年轻人导致,这让他一时如何好接受?
他面色阴沉。
可一时虽不能理解,但也清楚这会儿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略做沉吟,却吩咐道:“各方汇聚于此,此番必然不会与我家干休了。”
“彼辈闯谷,已成定局,他等若入阵中,安排人先想法子将那王恒杀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转寒:“此人既是此事根源之一,勾连各方,必为众人关键,不管他有何智计本事,都不能叫他活着从阵中走出。否则不说今日,即便我族之人侥幸脱身此间,此子日后也是大敌!”
“他一个灵应修士,也敢搅动风云,且看他到底有几条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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