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罗信点头道:“实际上通过这几年市舶司有意识的运作,已经有大量的白银从西方流入到大明,只要市舶司继续运转下去,大明已经不会在缺少白银。”
“你的意思是?”
“建立银币。”
陶兴彦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秒懂。然后又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睛就闪亮了起来,不由一拍大腿道:
“好主意。你已经和张居正说了?”
罗信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陶兴彦,然后慢慢地吐出了三个字:“凭什么?”
“呵呵……”陶兴彦喜滋滋地笑道:“这不是怕你说出去吗?你曾经说过,只要有机会,要和张居正合作的吗?”
“你看我傻吗?”罗信没有好气地说道。
陶兴彦却不再理罗信,而是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一条鞭我看不错,你说张居正能够成功吗?”
罗信撇了撇嘴,历史上记载,这一条鞭最终推动成功的可不是张居正,而是高拱。而且徐阶还不同意,在朝堂上争论了许久,最终先是划了几个州府试点。然后才推广开来。如果这次没有高拱和自己的支持,张居正断无可能成功,因为他要面对反对的人是高拱,徐阶和自己,只要想一想,这三方的势力,就断无可能成功。
“那怎么办?”陶兴彦问道。
“徐阶肯定不会同意,这个人的性格和思维方式注定他不会进行这种大的改革,他太谨小慎微了,和严嵩在内阁太久了,做小做的已经失去了锐气。反而是高拱一旦得知一条鞭这种改革方法,一定会同意,并且为之争取。但是,这是张居正提出来的,高拱的性格刚愎固执,这让他又不会同意。所以,我们只有等。”
“等?”
“对!”罗信点头道:“等张居正说服不了徐阶,而又看不到我出头,再来找我。”
“为什么?”
“因为即便是我提出来,没有高拱的支持,这一条鞭也施行不了,不要小看徐阶的势力。而且也不会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不要忘记了我们当初制定的计划。”罗信淡淡地说道:“我们和张居正联手,一方面是为了共同的理想,另一方面也是让徐阶和张居正之间产生不信任。所以,不急。”
说到这里,罗信呵呵一笑道:“上次他张居正摆了我一道,抢在我的前面上书立储之事,如今我自然也要摆他一道,要在他的前头将上书此事。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嘛!”
“对!”陶兴彦一拍大腿道:“就应该如此。上次那件事,我到现在还不忿,这次我们就抢在他的前头。”
“不用抢!”罗信摆摆手道:“他张居正可以做这些没品的事情,我罗信却不能够这样做。做人还是要尽可能的堂堂正正,阴谋不能永久,阳谋才能够永久。我会让他主动请我先出手。”
“主动请呢?”陶兴彦一副请教地姿态道:“计将安出?”
“很简单啊,刚才已经不是说了吗?他张居正一个人成不了事,因为他最大的依仗徐阶不同意,在徐阶不同意的条件下,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不会成功,需要我的帮助但是他也知道,一旦将我拉下水,这个首功就不是他的了,而且也不能是他的,他在说服徐阶之前,不敢明目张胆地上书,那简直是和徐阶决裂。所以必定还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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