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此时,香香姑娘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站在了窗前,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低声吟诵,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这个罗信太傲慢了!”站在她背后的丫鬟秋菊气愤愤地说道:“作完诗就离开,把我们姑娘当作什么?”
香香姑娘幽幽叹息了一声,脸上带着苦涩道:“把我当作什么?一个妓呗。他可是当世大儒,本朝军神,武贵为侯爷,文贵为四品。如此年龄,取得的成就已经不能够用青年俊杰来形容了。如何会看得上我?”
“姑娘可是名妓!”
“名妓也是妓!”香香姑娘的眸中浮现出一丝痛楚:“你还真以为像罗大人这样的人会和我共度良宵?”
“哦……”秋菊没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香香姑娘偷偷地握紧了拳头,望向窗外的目光变得坚毅。心中暗暗地说道:
“罗信,你这样的少年郎,我香香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高拱放下了手中的纸,望着站在对面的王锡爵,轻笑道:“你这个同年真是了不起啊!”
而此时,徐阶也正放下手中的纸张,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徐鲁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最终却是叹息了一声道:
“鲁卿,罗信只是最近几年不作诗了,但是能够写出阳林诗词集的人,怎么可能江郎才尽?你鲁莽了。”
“孩儿……孩儿……”
“无事!”徐阶淡淡地说道:“只是一首诗,不是什么大事。虽然对你的名声有点儿影响,却影响不到我们徐家。”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鲁卿道:“陛下……在他有生之年,不会改变内阁。内阁依旧是我和高拱相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陛下找不到代替我和高拱的人。”
“这么短的时间?”徐鲁卿神色一怔道:“父亲,您是说……”
徐阶摇了摇头,低声道:“所以,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和裕王搞好关系。让人备轿,我去拜访裕王。”
裕王府。
“好诗!好诗!”
裕王手中拿着纸张,兴奋的脸色潮红,在地上来回走动着。
“多少年了,都没有见过如此好的诗,罗师大才。不行,我太激动了。我也去见罗师。备轿,去罗府。”
当徐阶的轿子来到裕王府的门前时,却正好看到裕王一只脚迈进了轿子。徐阶便朝着裕王唤道: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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