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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偏偏又了一个罗信,而且罗信年仅二十一岁,却已经是大儒。所以,南方举子点出一个名字,北方这边就贱贱地说一边罗信的名字。
不管你说谁的名字,我就一边罗信的名字。这让南方的举子气得肝疼。但是,又不能够贬低罗信。罗信的名望在这些举子心中非常高,更何况,罗信在京城的时候,京城在自己的书局二楼给北方读书人讲课,被北方举子视为恩师。
同样,不要忘记了,罗信在南方可是做过杭州知府,也曾经多次讲学,每个月都会在府学给慕名而来的南方学子讲课,也同样被很多南方学子视为恩师。
这让他们怎么贬低罗信?
特别是罗信在东南剿灭倭寇,更是让罗信的地位在南方举子心中特别高。
既然贬低不了罗信,读书人就是这个毛病,一争起来,便要比试。于是,南北两方举子便开始比试了起来。
比试的内容自然不会是经义,比的也只有诗词和对联。双方你来我往,倒也精彩纷呈,只是并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罗信和徐时行也只是听个热闹。如此,双方竟然没有分出胜负,这让罗信和徐时行都感到吃惊,徐时行小声道:
“不器,自从你夺了状元之后,北方士子的学问见长啊!”
罗信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也是复兴社的功绩之一,这些年,复兴社一直致力于提高北方学子的学问,想要大明兴盛,南北不能够差异太大。”
两个人正说着,便听到一个大嗓门道:“你们的诗词明显不如我们,却还不服,这样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北方士子不敢了:“什么叫我们的诗词明显不如你们?我倒是觉得你们南方士子的诗词就是无病呻吟,不像大丈夫。”
紧接着双方又争吵起来,之乎者也满天飞,看的罗信和徐时行这两个无良人乐得直呵呵。
“我们这样争着也分不出胜负,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此时一个南方士子站了起来。
“你说。”北方士子也不甘示弱。
“既然我们双方都不服对方,分不出胜负,那不如找一个裁判。”
“行啊,你说找谁吧。”
那个南方士子潇洒地一挥袍袖道:“听闻花漫香是京城第一头牌,精通诗词歌赋,我们不如去飘香楼,请花漫香为我们评判。”
众士子闻听,不管北方士子,还是南方士子眼睛俱是一亮,纷纷呼好。
花漫香作为京城第一头牌,连续三届的花魁,闻名大江南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平时这些士子想要见花漫香一面,那可是千难万难。但是,众人却都知道,这次他们一定能够见得到。因为他们这么一群士子前往,请花漫香作为评判,也是花漫香提高知名度的一个机会。
这些人都是谁啊?
叫出来一个都是举人,而且等着会试之后,这里面就不知道有几个进士。这不是一个两个,如果只是其中的一个两个,花漫香不会在意,这特么的是一群,这就好比是一个文会,还是高级文会。
说句实在话,这种机会即便是花漫香也不是说能够碰到就能够碰到的。这要是有谁做出了一首好诗词,传唱出来,绝对会让花漫香名声再拔一个尖儿。若是这群人中将来有谁中了进士,她花漫香就是曾经给进士做过评判,够她显摆好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