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和徐瑛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是他们可以不给徐时行面子,却不能够不给张居正面子。徐琨沉吟了一下道:
“我会给家父写信!”
张居正点点头,也上轿离去。
徐时行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市舶司,心中充满了羞愤。他曾抱着浴火重生的信念来到了东南,但是如今却深落泥潭。罗信当初的叮嘱还言犹在耳,让他来到东南之后,一切墨守成规即可,但是却最终没有顶住压力,让徐家参与了进来。原本以为,徐家只是参与了进来,也只是分一块肉给徐家,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却没有想到,徐家是如此地贪婪,一步一步将事情走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徐阶,你又比严嵩强多少?”
徐时行奋笔疾书,将来到东南的点点滴滴写了下来,并且将自己收集的证据一起加上,然后派人送往京城。
与此同时,张居正也在写信,将事情客观地写了下来,然后派人送给老师徐阶。
徐府,徐琨也同样在给徐阶写信。只不过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海盗和胡宗宪的身上。同时还向徐阶告状,徐时行不听徐家的使唤。
同一天,三封信先后离开了杭州,向着京城而去。
但是,比他们更为详细的消息,却通过车马行,提前一步送到了罗信的手中。
罗信坐在书房内,手中拿着那张关于东南的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阵脚步声传来,鲁大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侯爷,陆绎来了。”
罗信点点头,陆绎有着锦衣卫通道,得到的消息也只是比自己晚一些,应该还在徐时行,张居正和徐家之前得到消息。
施施然走出书房,来到了花厅,陆绎便霍然站起,脸上带着喜色道:
“罗大人,我们收到了东南的消息。”
罗信落座,又示意陆绎坐下道:“什么消息?”
“你看!”陆绎从袖口内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罗信,罗信接过来,匆匆地看了一遍,便将那张纸还给了陆绎,脸上露出悲天悯人之色道:
“海盗,又有海盗了!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东南百姓又要受苦了。”
陆绎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敛道:“大人仁慈。”
罗信摆摆手道:“我也只是感慨一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只是一个詹事府左庶子,有心无力啊!”
“是啊!”陆绎恭维道:“如果大人在东南,哪里会有海盗?”
罗信便再度摆手道:“过誉了!”
“罗大人,你看我们如今怎么办?是不是让五大世家再次参与进来,这次可是我们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