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险值得冒啊!而且我们只是弹劾罗信,并没有大肆弹劾其他人,不会引起大规模朝争,不至于激怒陛下。”
徐阶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为父来安排。还有,你找个机会和王锡爵接触一下,将我们对东厂的担忧和他说一下。”
徐鲁卿目光一闪,点头道:“是,父亲。”
裕王府。
罗信和裕王相对而坐。徐阶和高拱不来裕王这里,罗信没有什么奇怪,毕竟两个人如今都是内阁,而且已经不再教授裕王。但是,一直纠缠在裕王身边的陈以勤和殷士儋却不在,这不禁令罗信有些奇怪。
“殿下,陈大人和殷大人没有来?”
“有几天没有来了!”裕王摇头道:“最近东厂开始抓捕文人,两位老师有三天没有来了。”
罗信沉吟了片刻道:“殿下,你对陆炳的暴毙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裕王有些诧异地望着罗信。
“那……殿下可曾经招揽过陆炳?”
“几年前我曾经招揽过,只是他没有答应。以后便再也没有找过他。”
罗信仔细地观察着裕王,见到裕王的神色不作假,心中便暗道:
“几年前招揽陆炳,最近并没有找过陆炳,应该不是裕王。”
不过,他依旧有些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道:“裕王,陆炳暴毙之时,和你没有关系吧?”
“啊?”
裕王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器,你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罗信急忙站了起来,温和地说道:“殿下莫急,臣只是问问。如今东厂四处抓人,如果是殿下所为,一定要告知不器,不器也好为殿下设法。”
“不是!”裕王慌忙连连摆手道:“真的不是我!”
“那就好!”罗信神色一松,请裕王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陷入了沉思。
“不器,陆炳真的是暴毙?”
“不能够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假设。”
“假设?”
“是,我们假设陆炳是暴毙,那么就一定有凶手。臣怀疑是不是景王?”
“景王?”
罗信自然不能够说,他还怀疑嘉靖帝和徐阶。
“殿下,你回忆一下,当初你招揽陆炳的时候,陆炳对你的态度如何?”
“态度倒是温和,只是说皇家的家事,他不能也不敢参与。”
罗信沉吟着,陆炳态度温和,以裕王的性子不可能做出杀陆炳的事情,原本他对于裕王的怀疑也是最小。此时更是排出了裕王暗杀陆炳的可能。见到罗信沉吟,裕王的脸上现出不安之色,压低了声音道:
“不器,你说四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