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想到此处,他总是有些心慌。
“李神医,你看这样如何?”罗信轻声道:“我可以把麻沸散的方子给你,而且资助你编撰本草纲目,甚至本草纲目编撰成功之后,出版的费用我也包了。”
但是,李时珍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反而充满了戒备,审视地望着罗信道:
“你真的有麻沸散的方子?”
“真有!”罗信认真点头。
“你真的想要资助老夫编撰本草纲目?而且还资助出版?”
“真的!”罗信再度认真点头。
“我可是要出版一万套。”
“五万套,十万套也可以。李神医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麻沸散的方子奉上,银票也奉上。”
李时珍脸上的戒备之色更浓,抬手止住罗信道:“慢。在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之前,我不会看你的麻沸散方子,也不会受你一两银子的资助。罗大人,你们这些当官的心眼太多,还是先说原因吧。你这么大老远地把老夫请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麻沸散和资助我吧?”
罗信的脸上便现出苦笑道:“李神医,有事请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器也认为本草纲目会是医家圣典,造福后人。能够为这条圣典出一份力,不器乐意之至。”
“还是先说你的事情吧。”李时珍不为所动,而且还是一副完全戒备的样子。
罗信不由心中无语,这李时珍防他如同防贼一般。自己的名声没有那么差吧?
一时脸上便有些讪讪道:“李神医,这次请您来,是想请您看一个病人。”
李时珍的脸色并没有多少缓和道:“谁?”
“裕王!”
罗信觉得和李时珍说话真的很累,比面对阿拉坦汗,黄台吉和倭寇等人还累,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了主题。
闻听到罗信的话,李时珍脸上的戒备神色倒是消失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你请老夫来,只是为了医治裕王?”
“是!”罗信点头。
“再没有别的事儿?”
“没了!”
李时珍脸上神色变换,半响道:“能不能换一件事儿?”
“不能!”罗信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李时珍又沉默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最后叹息了一声道:
“看来老夫与麻沸散无缘,老夫告辞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罗信急忙站起拦住李时珍道:“李神医,何出此言?”
李时珍摇头道:“裕王的病我看不了。”
“啊?”罗信不由心中大惊:“您给裕王看过?”
“嗯!”李时珍点头。
罗信再请李时珍坐下道:“不管如何,不器万万不能就这样让李神医离去。李神医旅途劳累,就算要离去,也要吃了晚饭,住上一宿,恢复疲劳之后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