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闻听,眼睛登时都放出光来,他此时就如同溺水的人,看见一个稻草也要抓。
张居正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罗信。”
“罗师啊!”裕王的脸上有些怅然道:“罗师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派人去请过他。”
“他如何说?”
张居正心中一跳,他的心中对罗信还是十分钦佩的。特别是对罗信的眼光尤其钦佩。别人没有认真观察过罗信,就是徐阶也没有认真观察过,但是张居正却一直在认真观察罗信,从见罗信第一面开始,他就被罗信的睿智震惊,等到罗信一件件事情做出来,更让张居正钦佩。能够从一个个绝境走出来的人,眼光不行怎么可能?
如果罗信已经和裕王取得了联系,表明要支持裕王。
那么,是不是说,在罗信的看来,裕王一定会成为储君?
“他……没来!”裕王沮丧地说道。
“没来?”张居正神色一怔,随后脸色阴沉了起来,心中暗道:“难道罗信也看不好裕王吗?”
“那……他就没有给你捎什么话?”张居正不死心地问道。
裕王心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是懦弱,但是却不傻。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如此一来,张居正是真的有些失望了。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神不属。
“张师……”
裕王沉吟了一下,他心中觉得罗信是很有能力,但是在名声上和地位上,还远不如高拱和徐阶。说实话,在他的心里,罗信的价值绝对没有到举足轻重的地步,能够真正起到作用的还是高拱和徐阶。但是此时却见到张居正一听到他的话,脸上竟然现出了心神不属之态,心中不由有些忐忑道:
“罗师……真的有那么重要?”
张居正叹息了一声道:“殿下,您可知道陛下赏赐给罗信一颗金丹?”
“金丹?”裕王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你是说父皇服用的那种仙丹?”
“嗯!”张居正点头道:“殿下可能已经知道罗信被陛下召回京城。”
“嗯,我知道!”裕王点头道:“不是让他去了詹事府,担任左庶子吗?那不是被父皇闲置起来了吗?怎么又把金丹赏赐给他了?”
“圣意难测!”张居正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但是我却敢肯定,这天下间,没有人比罗信更加睿智,也没有人比罗信能力更强。如果殿下得到了罗信的支持,便再无敌手。”
“高师和徐师也不如吗?”
张居正道:“这无法比较。但是,最起码是罗信驱除了草原鞑子,是罗信平定了东南倭寇,是罗信经营市舶司,解决了大明财政。”
“但是……但是……父皇那也不应该赏赐给罗信金丹啊,要知道当初父皇都没有给严嵩一颗金丹呢,我和四弟都请求过父皇,父皇都没有给我们呢。”
实际上,张居正心中也十分奇怪,他哪里知道,在那一刻,嘉靖帝把罗信当成了知己?
“不管怎么说,这证明陛下绝对不是闲置罗信,应该对罗信还十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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