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闷不吭声,保持沉默。
沈倾皱了皱眉,“你也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给我的蛋炒饭下泻药,难道你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是。”
小奶娃仰着脖子看着沈倾,“你浪费粮食,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小小的惩罚一下你。”
沈倾微微眯眼。
“我浪费粮食固然有错,可是你给我下泻药,你便也犯了错。因为我犯了错,所以你也有样学样跟着我犯错?”
小家伙不服气,“我那不是犯错,我那是惩罚犯错的你。”
“那你是什么人,又凭什么要惩罚犯错的我?”
沈倾听者小家伙不服气的话就来气,“照你这么说,你给我的蛋炒饭下了泻药,我觉得你也有错,我是不是该犯一个更大的错,来惩罚你犯的错误?”
一大一小两个人,皆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谁也不服谁。
季宴礼扶额,没眼看。
倒是一旁的老方丈,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笑的很是慈善。
最后,小奶娃不敌沈倾,大眼睛一瞪,小嘴一瘪,直接哭了。
沈倾懵了。
她只是想把小家伙的三观给扳正一下,没想要把他说哭啊。
沈倾很是无辜。
当着老方丈的面,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退到了季宴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季宴礼直接睨了她一眼,哼笑了一声。沈倾几乎能从他哼笑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丝的讽意。
就这么点儿胆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好吧。
甭管丢不丢人的,她一个成年人,当着家长的面,把人家一个小孩子给说哭,她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老方丈倒是没什么意见,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倾一眼,“三爷这个属下,瞧着倒是有几分慧根,不似这俗世之人。”
沈倾听的眼皮子跳了跳。
不知道是老方丈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是真的看出来什么。
看来有时间,她应该去会一会这个老方丈。
老方丈离开,沈倾才便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季宴礼的后背,似乎要盯出来一个洞一般。
季宴礼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有何不满,直接说出来。”
沈倾也不客气,刚想气势汹汹的质问两句。然而对上季宴礼那轻描淡写的视线,瞬间就怂了。
她缩了缩脖子,气鼓鼓的问了一句,“三爷既然知道那蛋炒饭是被人下了泻药的,为何还要诓骗属下将那蛋炒饭全部都吃了?”
季宴礼手中的动作微顿,抬眸瞧了她一眼,“你很介意?”
“当然介意。”
沈倾想也不想便道,“三爷是属下最为信任的人。三爷今日诓骗属下吃那有毒的蛋炒饭,便是辜负了属下对三爷的信任。属下……心里难受。”
沈倾说着,对上季宴礼看过来的淡漠视线,声音渐低。
季宴礼神情淡漠,“你接着说。”
沈倾咽了咽口水,“属下说完了。”
怎么瞧着季宴礼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最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这个受害者么?
季宴礼没有说话。
沈倾也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她有些认怂道,“其实属下也不是怪罪三爷。毕竟三爷是属下的老大,三爷让属下吃什么喝什么,属下理性遵守,哪怕三爷让属下吃剧毒喝砒霜,属下也该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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