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了,她便守着季宴礼。季宴礼不睡,她更不敢睡。
季宴礼瞧着她一脸胆怂的模样,颇有几分好笑,“平日里忤逆我的时候,瞧着胆子倒是挺大,这会儿知道怂了。”
沈倾瞧着季宴礼心情不错,便矢口否认道,“三爷,属下没有。”
“没有?”
季宴礼轻笑,“是没有忤逆过我,还是不承认自己胆怂?”
沈倾眨了眨眼,“三爷说的话,属下一直记在心上,从未忤逆过。三爷待属下亲如兄弟,与三爷同处一室,属下更不会害怕。”
“哦?”
季宴礼微微挑眉,“当真不害怕?”
“不害怕!”
季宴礼笑笑,“不害怕,你把自己的床铺那么远作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这个吃字意义可就大了,沈倾被现代社会荼毒过的思想不期然的刘有些想歪了。
她脸色一红,窘迫道,,“三爷可真会说笑。”
季宴礼倒是不与她争辩,只将目光落到她拿着暖炉的手上,“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三爷关心。”
沈倾眉眼弯弯回答,暖炉被她刻意捧低,刚好可以暖到肚子,这会儿她也不算是说谎。
她的身体,确实比方才在外面的好时候好多了。
季宴礼抿唇不说话了。
沈倾只好站在旁边。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季宴礼穿着单薄,竟只批了一层薄薄的里衣。
方才他就是穿成这样,在外面走了一圈。
沈倾心念一动,“三爷您冷不冷,要不要属下将暖炉给您?”
“不用。”
季宴礼抬眸扫她一眼,“你用吧,抱着它早点儿睡,不用管我。”
沈倾也有些困了,听到季宴礼这么一说,也不敢矫情了,直接乖乖巧巧的钻被窝里不吱声了。
她裹的紧,几乎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盯着季宴礼瞧。
季宴礼看过来的时候,刚好和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眸对上。
季宴礼挑眉,“怎么还不睡。”
沈倾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瞧着三爷没睡,就睡不着。”
季宴礼抿唇笑,“地上睡着如何?”
沈倾裹着被子,大着胆子回道,“还不错,挺新奇的。”
睡地板,这可是前世今生头一份,前世即便训练辛苦,她都没睡过地板。
季宴礼眼眸动了动,“帮我铺床。”
“啊?”
沈倾一懵。
却见季宴礼径直从床上下来,直接走到了沈倾铺好的被褥旁边坐好,“旁边让让。”
沈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玄幻了。
这这这……
这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宴礼?
沈倾愣愣的,季宴礼却是直接皱起了眉心,语气颇为嫌弃道,“傻愣着做什么?”
这回语气对了。
沈倾眨了眨眼睛,倏的坐起身,往旁边让了让,狗腿道,“三爷您坐。”
就一张床铺,两个人坐多少有点儿挤。季宴礼有些嫌弃的皱眉,“再铺一床。”
沈倾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麻溜的又铺了一床在地上。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沈倾跟着季宴礼,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沈倾都有些懵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直接跟着季宴礼睡大通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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