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倾哭的稀里哗啦,还有一种撒泼打滚的感觉。
明德帝看得惊呆了,这,这简直太辣眼睛了,他想不到凤云倾竟然是这样的,就如一个泼妇般,他愣了愣,向旁边的刘德海使个眼色。
这样的凤云倾还怎么说下去?
刘德海早就惊呆了,都城的贵妇们哪个敢在明德帝面前这般。
收到明德帝的眼神时,他一个激灵,赶紧跑到凤云倾面前,掐着嗓子道:“哎呀,凤大夫,快快收声,在皇上面前可不能这样啊,这是大不敬啊,要挨板子的。”
“嘎!”
凤云倾听到刘德海说的话,吓得哭声顿时卡在嗓子眼儿,她打个哭嗝儿立即抬头看着刘德海,再看一眼上头一脸阴沉的明德帝,她缩缩脖子,委委屈屈道:“可臣妇就是害怕呀,臣妇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让臣妇从实招来,臣妇不知道招什么呀。”
“哎,皇上,依老奴看,凤大夫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些空穴来风,老奴替凤大夫求个恩典,皇上就饶了她吧。”
明德帝在给刘德海使眼色时,就是让他出来打圆场,好给明德帝一个台阶下。
这样的事情,他俩又不是第一次干,刘德海当然明白,每次都配合明德帝。
“是啊,皇上,臣妇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妇就是个大夫,只知道给人看病。”
“哦,对了,是不是臣妇给人看诊,医馆生意好得罪做了什么人,就到皇上这里来乱七八糟的说了什么?”
凤云倾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疑惑的问明德帝。
明德帝还来不及说话,凤云倾衣袖一甩,边哭边骂:“哎哟,是哪个杀千刀的啊,这般在臣妇背后捅刀子,臣妇孤儿寡母的容易吗,要是家里有男人撑着,会出来抛头露面的吗。皇上,您要给臣妇做主啊,将那杀千万的给揪出来,重重的惩罚,还臣妇一个公道啊,呜呜呜……那杀千万的有种欺负别人去,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做甚,呜呜呜……”
明德帝看到凤云倾这泼妇骂街样,真想叫人把她拉下去给砍头,但他不能啊,先不说她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她的那一手医术,也让他羡慕的紧啊。
不过,不可能这般放过她的,明德帝立即又给刘德海使了个眼色。
刘德海眼神闪了闪,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在心里叹口气后,在凤云倾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指甲轻轻一弹,指甲里无色无味的药粉便飘在了凤云倾的面颊之上,被她吸到了鼻子里。
哎,刘德海可怜的看眼还哭得伤心不已的凤云倾,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孤儿寡母的确实不易,还夹在太后和明德帝中间求生存,现在又中了明德帝的毒。
哎,刘德海又在心里叹口气,拍拍凤云倾的肩:“凤大夫,别哭了,皇上信你了。”
“啊?”
“多谢皇上,皇上万岁啊!多谢皇上还臣妇一个公道啊!”
凤云倾的哭声又戛然而止,立即磕头又道谢。
明德帝……
他今天才发现,他后宫里的妃嫔们是多么的端庄贤淑。
现刘德海得了手,凤云倾以后就是他手掌里的鱼了,也就不和她计较了,以后想怎么拿捏她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但敲打还是要的,他板着脸道:“有人奏到朕的面前来,不管你是北冥国派来的细作,朕也不管这是不是空穴来风,这死罪可免逃,活罪免不了的,从今日起,太后那里是什么情况必须禀报给朕。”
“是,臣妇遵旨。”
凤云倾松了一口气,明德帝终于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不枉她撒泼卖傻一翻。
那她就答应就是,反正太后那里的情况怎么说还不是凭她的一张嘴说,明德帝的人又渗透不进去。
若是能渗透得进去的话,何必让她来皇宫这一遭。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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