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乡试那天,参加的人很多,不少是京城本地的。
云裳和墨轩坐着车来到附近,人头攒动,马车挤不进去了。
“娘子,你回家吧,放心,为夫肯定好好考。”
墨轩拽着云裳的手,轻声道。
云裳点点头,马车挤不进去,她跟着进去不现实,毕竟里面的人多,难免冲撞。
云裳轻轻抚平墨轩的衣领,墨轩看着她的眼睛亮亮的。
“夫君,要注意安全,休息时记得做东西吃,不要吃干粮,对胃不好。”
“好。”
墨轩轻轻抱了她一下,转身离去。
目送着人走进人群。
云裳命马夫退后一段距离。
前面的人群很多,进入号舍的速度很慢,要通过严格检查,衣服食物都是。
墨轩有过科考经验,准备很足,很容易进去了。
云裳在外围等了一会,约摸着人进入号舍,打算离去。
“走吧!”
马夫应诺,打马正要离开。
忽然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
“你们放开我,我没作弊,我是冤枉的。”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被身后衙役模样的人推搡到地上。
书生面色苍白,站起身踉跄着往回跑。
衙役将腰间的佩刀抽出,剑尖指着男人,“站住,你的衣服上和食盒上有文章,你说不是作弊,谁能证明?”
秀才愣怔当场,一字一句念叨着,“我没有,不是我。”
云裳冷眼看着,人群中交头接耳,对着秀才一阵指点。
“秀才**,剥夺秀才身份,发官府公文到所在地区,六年内不准参加科考,望其他人以儆效尤。”
话说完,秀才瘫坐在地上。
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六年,两次不允许科考,六年啊,一个人的一生一共有多少个六年?最好的日子用来备考学业,一朝科考,因为作弊被剥夺科考资格。
“额……呵呵……哈哈……”
秀才眼睛通红,看着周围的人满是恨意,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人后退几步。
“这人……是不是疯了?”
有人嘀咕一声,面上复杂。
“你们……”秀才手指伸出,从衙役身上划过,滑到其他人身上。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科考人员全都考不上。”
这诅咒真是恶毒,有人想要上前理论,被人一把拽住,撇撇嘴,陷入沉默。
一群人看着那人的身影,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眼见着疯了。
“走吧。”
“是,少夫人。”
云裳靠坐在马车壁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后果是好是坏都要自己承担。
世界上科考作弊的人很多,包括现代考试作弊的也是。
学习好的从来不会作弊。
今日是入号舍的日子,人很多,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第二天才正式考试。
号舍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里面有个小床榻,一个桌子,剩下什么也没有。
水可以提供,但是要自己烧。
除了上厕所,所有人只能在自己的号舍里。
学子们皆不敢交流,所有人保持静默,号舍间巡视的考官巡逻其间,更见严肃。
不多时大家浮躁的心都仿佛慢慢沉淀了下来。
墨轩做足了准备,薄褥子,囊做的水袋,既可以饮用,也可以暖身。
小锅不大,煮粥刚好够他吃。
炭是云裳特意找来的,燃烧时间久,四天时间,正好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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