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都在想怎么打破这个局面。
发现怎么解释都好像些地无银三百两一样之后,朱棣秉承着朕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战术性咳嗽了一声之后,就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
“怀英啊,你怎么就这么激动呢,朕所说的两个储君,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听到朱棣这么说,狄仁杰也暗自松了口气。
然后,他也假装无事发生的说道:
“啊?
那陛下您是什么意思?”
“怀英啊,你觉得大周的疆域怎么样?
算大吗?”
“辽阔至极!”
“没错,我大周的疆域,确实辽阔至极。
那怀英有没有想过,一个国家的疆域,是由什么决定的?”
“当然是由天子的仁德。”
听到狄仁杰这么说,朱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怀英啊,以后在朕的面前,尽可以有话直说。
天子的仁德,当然与国家的疆域相关。
但最重要的,却是朝廷的反应能力,以及军队的征战能力。
以我大周如今的疆域,万一将来朝庭衰落的话,一旦玉门关被外敌切断,安西就会成为飞地。
到了那时,驻守安西的将士们无法与朝廷联系,又没有粮草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们能守住多久?”
“这.......”
听到朱棣这个问题,狄仁杰这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朱棣本来也打算听他的回答。
“如果一旦出现朕说的那种情况,无论将士们有多么的忠贞,没有朝廷支持的情况下,安西之地,早晚也要落入敌手。”
听到朱棣这么肯定的判断,狄仁杰斟酌着说道:
“陛下不必过于忧心,您说的情况不一定会出现。
而且,就算出现了这种情况,臣相信后辈们也一定有办法解决。”
“怀英不必宽慰朕。
正所谓人无远虚,必有近忧。
对于人是这样,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同样如此。
现在既然朕有能力,自然就要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
朕刚才提到的两个储君,用意就在于此!”
听到朱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狄仁杰是彻底的懵逼了。
“什么意思?
用两个储君来防范这种情况?
这防的住吗?
两个储君不先打起来,就是好的了!”
一番话脱口而出之后,狄仁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特么的,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正想要解释一番,朱棣却是直接说道:
“怀英说的没错。
正常情况下,两个储君,确实是取乱之道。
但是,如果朕再立一个国呢?”
“啥?”
听到朱棣说再立一个国,狄仁杰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但朱棣就像是没看到他吃惊的表情一样,他淡淡的说道:
“怀英应该知道,安西以西并非绝地。
那里任何生活着大量的波斯人,据朕所知,他们的国家疆域,也非常的巨大。
如果朕在那里再立一个国家,做为另一个储君的封地,怀英觉得怎么样?”
听完了朱棣的计划,狄仁杰真的感觉自己的脑瓜子不够用了。
“陛下您要经略波斯?”
“这只是朕的想法而已,在安西以西,再立一个国家。
到时候,虽然那里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国主同样是我皇室之人。
将来无论哪一方陷入了衰落,另一方都可以引为强援。
就算将来两个国家有了龌龊,无论谁输谁赢,最终的胜者,都是我皇室之人。
怀英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吗?”
朱棣的话说完了之后,狄仁杰大张着嘴好半天都没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大笑着击掌。
“哈哈哈,好,陛下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哦?
那怀英说说,朕的想法好在哪里?”
“陛下的这个想法,完全打败了自秦以来的传统。
以前我们的目光,只在中原之地。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主以来,皇位之争,始终是一个帝国绕不开的话题。
但是,如果把目光看向外面的话,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不说吐蕃、突厥这些地方,仅在安西以西,就有波斯、大食等等大量的国家,从那些商贾带来的消息来看,他们的国家疆域同样非常的巨大,但实力却并不强大。
只要我们愿意走出去,外面有大量的土地可以让我们建国。
如此以来,只要留下一个皇子守好中原祖地。
其他的皇子,只要愿意的,完全可以放到外面。
无论他们将来发展的怎么样,他们所拿下的土地,都是我大周的土地。
他们的国家,也同样可以认为是我大周的国家!”
“哈哈哈,没错,朕就是这个打算!”
看到朱棣开怀大笑,狄仁杰接着问道:
“那陛下是准备让公主殿下到安西以西建国吗?”
“不一定,先培养着吧。
至于将来谁留守中原,谁外出独立建国,就看她和旦儿两人的表现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朱棣就不由的笑了。
早就打算好了,要养蛊玩玩儿,这一段时间亲征在外,他才想明白了,养蛊是一定要养的。
但是,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养呢?
养到别人家里不好吗?
这才是养蛊的真正养法啊!
看到朱棣心情大好,狄仁杰斟酌了一番之后说道:
“既然陛下决意如此,那是不是可以将庐陵王也召回洛阳?”
听到狄仁杰这么说,朱棣才想起来,原身还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而且曾经也是做过皇帝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弄回来呗!
反正也是养蛊,养两个是养,养三个也是养!
“准了,着显儿立即回京,班师之时,与旦儿一同迎驾!”
“臣遵旨!”
看着狄仁杰兴奋的离开了之后,朱棣往椅子上一坐,上官婉儿端着一杯茶水就递给了他。
待他接过了茶水之后,上官婉儿就转到他身后,帮他按起了肩膀。
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朱棣一边喝茶一边不经意的说道:
“婉儿也想出去看看吗?”
听到他这么说,上官婉儿正在按摩的手一顿,就赶紧跑到了他面前,跪地哭诉道;
“陛下明见,臣绝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臣只想能一生侍奉陛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看以哭的梨花带雨的上官婉儿,朱棣将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行了,别哭了!
朕没有怪你!
跟你直说了吧,朕能看的出来,你这个小家伙,是个有野心的。
不过,朕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才华,在内宫之中。
于朝堂之上纵横捭阖并非你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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