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给你这样的保证。”
刚说完,路梦就感觉舌头有些发麻,口腔烧痛。
老东西,这酒多少度的!
路梦暗骂一声。
一股热流涌向全身,坚实的肌肉充满了力量。
路梦现在随时能以最佳的状态暴起拔刀。
长刀要越过路梦现在和雷柏的距离,任何人都不可能反应过来。
这只是最后的选择。
路梦不是不懂雷柏的意思。
但,他不能把自己绑在浪忍团这一辆战车上。
即便是浪忍团的大本营,也需要潜藏在北部的山区森林,依靠汹涌的食人族部落搅局,才能摆脱圣国的围剿。
反观圣国。
虽然丢失了一座枢纽站,但他们在北边抵御食人族,西边防守雾人,南边将沙克王国打得差点灭国,与此同时还在东边毁掉了联合城的重镇巴斯特,在长久的战线拉扯中不落下风……可以说正是四面出击的强盛之时。
从背景故事的角度,路梦更同情浪忍团。
但在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之前,参与到这种级别的对抗之中等同于自杀。
且不提能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能笑着活到最后的又有几人。
更现实的角度是,放路梦自己出去发育,对浪忍团的助力可能都比现在这么草率地加入要大。
不过这些是无法对雷柏明说的。
雷柏的眼神慢慢冰冷下来。
“那么路先生,你打算如何说服我放你离开这里呢?”
“还是说你想以另一种方式留下,不会说话的那种。”
在路梦拒绝的那一刹那,一连串的拔刀声接连响起,石屋中的忍卫也纷纷现身,围住了桌边的路梦。
卫红也在其间。
雷柏的命令不可违抗,但她也觉得以路北游的表现,他们之间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不该弄到刀兵相见。
卫红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偷偷凑近一些,用眼神暗示他:
‘雷柏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不是还说要做他的学生么,先服个软,之后再一起慢慢想办法解决……’
无视了卫红的挤眉弄眼,路梦还没有聪明到可以读懂别人的心理活动的程度。
一众忍刀晃眼,他却直视着雷柏:
“我的答案就是,一旦我死在这里,那要不了多久,圣国所有审判官的床前都会放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们的名字和所在。”
“所有。”他强调。
小屋陡然静了下来。
路梦的话语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这是威胁。
再直白不过的威胁。
路梦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基础数属性在蹭蹭上涨,提升的感知让他几乎能听到这些人血液突然加速的声音。
有人动了杀心。
然而,他们的首领,雷柏却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
就算路北游掌握了这些致命的情报,他又要如何把它们传递出去。
路梦抛出一把铜锁
一名忍卫伸手接下,检查一番递给雷柏。
“雷老板一定见过这样的挂件,你或多或少应该知道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没办法,兄弟会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活动范围也广,不受国别地域限制。存在这样一批人并不是什么秘密,难的是去深入了解他们内部的运行规律以及融入他们。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或者说我雇佣了他们。
不过雷老板可以放心,其他人并不像我一样知道你们的情报,只要我能够安全回去,那么对于这些兄弟来说,他们就只是平白多了一晚的酒钱。”
路梦站起身,向雷柏走去。
五六把忍刀就架在他身边的两三寸处,但没有一人敢砍下去。
忍卫只能伴着路梦的脚步不断后退。
路梦给培培的信件委托的就是这件事。
不过他也还是欺骗了雷柏,保险的另一环是霍步阳,为的就是担心兄弟会里也真的有浪忍团的暗线。
雷柏把玩着铜锁。
卫红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她宁愿相信路北游只是在虚张声势。
根据她对雷柏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接受威胁的人,否则他也就不是雷柏了。
他会把威胁直接剿灭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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