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裴宴就对盛晚的接下来的说辞感兴趣,如今听她这样说。
就更感兴趣了。
他本来想说不会,就看到她脸上有个小东西,看起来像是衣服上的毛绒,倾身过去,“过来,你脸上有东西。”
盛晚下意识就靠过去了,然后感觉对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划过,“可以了吗?”
“可以了。”
盛晚又坐了回去,“好吧,那我要开始说了。”
话虽如此,但话到嘴边,就觉得有那么点难以启齿的感觉。
难道要这样说:我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然后你其实也是,但是你失忆了?
这种说辞,她自己听着都不可信的感觉。
想来想去,盛晚决定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个故事来讲。
“就是一个故事。”她拿了桌子上的两样常见水果,“你就把这个苹果当成个人,这个苹果呢,本来在现代长得好好的,但是无意间穿越到另一个地方,认识了这个番石榴,这个番石榴收留了苹果,后来这个苹果又不得不离开了这个地方,重新穿了回去,但是意外的她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这个番石榴,但是这个时候这个番石榴已经没有那段的记忆了,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苹果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番石榴恢复记忆力,又或者说,愿意相信她的说辞。”
裴宴,“所以这个苹果是你,番石榴是我?”
盛晚:“……”
不先配合一下吗,猜这么快做什么?后面她还怎么编?
她干笑了一下,“你就先别管这些,你就说该怎么解决。”
裴宴垂眸思忖片刻,然后重新看向她,“虽然我不认为番石榴失忆了,但是如果苹果说是,那我觉得番石榴会信。”
盛晚,“这么好说话吗?”
裴宴点头,有道,“但问题是,你纠结这个失忆与否的原因是什么?”
盛晚都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关键问题一下子就被看破了。
“因为苹果突然发现番石榴在过去的世界里,其实是被人给害了,番石榴毕竟对苹果有恩,苹果想报答,所以想弄清楚真相。”
“按照这个逻辑,哪怕这个苹果知道了原因,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查清楚了,难不成还能回去算账?
盛晚自然也知道这个问题,但是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那个在把秘密藏在画后面的人,他肯定知道真相,既然知道,有仇当场就报了不行吗?
在这个地方其实能有两个解释,一个就是他当时命不久矣,能留下的信息不多,只写到裴宴被害。
但是这里也有一个大漏洞,倘若这个人死了,那么画是怎么完好无损流传下来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侥幸画被很好保存了,那个人被杀了,那剩下的人可以继续追查真相,然后报仇不是吗?
如果能报仇了,那么画的秘密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这个问题怎么都想不通。
这也是盛晚想查下去的原因。
她隐约觉得其中应该还有其他隐情,一个非常重要的隐情。
这可能就得他恢复记忆才能知道了。
“苹果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卡住了,但是她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所以需要番石榴恢复记忆才能知道全部真相。”
“你得先告诉我,苹果是从哪里知道番石榴被害的消息?”
盛晚看向裴宴,话说到这里也没必要装蒜了,直接道,“那幅画里。”
裴宴表情依然没太大动容,只沉思了片刻,然后道,“除非这个原因关乎这个时代的番石榴的安危,画也是通过特殊方式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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