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谢商来敲门。
她打开门,让谢商进来。
谢商过去关掉她发呆忘记关的水龙头。浴室里有玻璃杯,有打火机,有水,有坚硬的瓷砖,可能是他太草木皆兵了,他觉得这些东西都很不安全。
“你拿打火机做什么?”
打火机被温长龄搁在了洗手台上,她应该拿在手里把玩过,上面有水珠。
“我本来想把你的烟找出来,但没有找到。”
“家里没有烟,我正在戒。”谢商本来烟瘾也不重,前阵子温长龄咳嗽,他不想让她闻二手烟,就没再碰过。
他问:“你想抽烟?”
“想试试。”
她失眠很严重,想找点事来做。
“别试了,会上瘾。”
她衣服穿得很单薄,后腰直接靠在了洗手台上,谢商手绕到她身后,掌着她的腰,隔开冰冷的陶瓷台面。
浴室的窗帘没拉,偶尔有明亮的火光映在水纹玻璃上。这边有风俗,除夕的零点过后要迎春,但零点早就过了。
温长龄侧着头看窗外,躁郁的负面心理越是晚上越难以抑制:“外面好吵啊,这么晚了还有人放鞭炮。”
“睡不着吗?”
“嗯。”
谢商带她回到卧室。
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根线香,插在香炉里点燃。她就在旁边看他点香,很快就闻到了清淡的药香味。
他用帕子擦干净手:“睡不着的话,那你陪我玩吧。”
“玩什么?”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温长龄打开来。
——黑色的皮质choker,带锁的,配了金属链子。
谢商在她脑子里装了监视器吗?把她的喜好摸得这么透彻。
“你喜欢这种的吗?”谢商没有等温长龄回答,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桌上。他抬着头看她,这样放低姿态的仰视角度,是带着主动臣服意味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项圈的周围有一圈锋利的金属扣钉,如果勒紧,可能会受伤。
想到这里,温长龄无比挣扎。
“宝宝,要不要玩?”
谢商的声音又低又柔,仿佛在说:宝宝,要不要玩我。
十足的诱哄。
她今天在酒吧外面还信誓旦旦地说舍不得,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就把东西送到她面前,问她要不要玩。
他这是犯规。
室内的温度好像变高了,她看向桌上的香炉:“你点了什么香?”
“助兴的。”
谢商很擅长制香。
这香对身体无害,但是可以让她宣泄情绪。
她皱眉:“你简直乱来。”
谢商不置可否,主动把代表暴力和束缚的项圈放到她手里,然后带着她的手,套住自己的脖颈。锁扣刚好在喉结的位置,冷白的肤色和黑色的皮质对比矛盾,视觉上很冲突,既色欲,又禁欲。
“你亲亲我。”是他强势而不留余地的甘愿折腰。
温长龄是真的不舍得。
但是,谢商引诱她。他这样一张脸,他这样一个人,一双眼睛含了情,若要成心引诱谁,谁都抵抗不了,温长龄也不例外。
她握紧项圈的链子,拉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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