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也在西山首府,刚刚戴秋的车路过了秦家,赵老太看到了车上的温长龄。赵老太手里拿着一个黄铜色的水壶,在温长龄转头时,她将水壶里的水泼出去。
江城雪正对赵老太的方向,反应更快,握住温长龄的手,把她往后拽开。黑色大衣掉在地上,一大半的水浇在了江城雪左边手腕上。
赵老太见没泼到温长龄,大声辱骂:“你这个害人精,下贱胚子,就是你,害了我两个儿子!”
水接触到冷空气,立马有热气冒出来。
应该是开水。
江城雪看着温长龄:“烫到哪了?”
“我没烫到。”距离太近,压迫感很强,温长龄后退到安全的社交距离,提醒,“你的手。”
江城雪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袖子都湿了,还在冒着热气,他没管,转过身去,眼窝很深,透着森森冷意,直视仍在尖声辱骂的赵老太。
“她是谁?”
不是问你是谁。
戴秋回答:“秦齐的母亲。”
赵老太这个人一向欺软怕硬,江城雪一开口,她就本能地住嘴了。她认得江城雪,在仰光楼办寿宴的时候,江城雪去了。
“大庭广众之下,”江城雪用慢悠悠的调子,扬起了尾音,“逞凶杀人?”
赵老太立马心慌,支吾结巴:“什、什么杀人?我就是教训一下这个害人精。”
江城雪扫了一眼。
这老太跳梁小丑都够不上,他视线余光掠过戴秋:“解决一下。”
戴秋过去,拉住赵老太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喊叫,把她往关家大门口的方向拉,那边有安保在。
温长龄去戴秋车上拿了两瓶水过来。
“袖子卷起来。”
江城雪侧了一下头,表示疑惑,但照做了,伸出手,卷起了左手的袖子。
温长龄是护士,知道烫伤应该怎么处理,用凉水冲洗散热。她动作慢下来,保证水流的速度不会造次二次伤害。
她处理得很专注,没有分心去注意一直盯着她的那道视线。倒是一旁的戴秋,错愕地看着江城雪,看着他慢慢低头,眼底的生冷阴郁开始发烫,像枯槁的柴,突然点上火。
两瓶水温长龄都用完了。
江城雪收回手:“温护士,你判断一下,要去医院吗?”
江城雪手腕上已经起了水泡。
温长龄在急诊待过:“要去。”
他捡起地上的大衣:“能麻烦你开车送我一趟吗?”他抬了抬手,“我这手开不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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