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飞速的朝着油麻地警署驶去,叶晴撑伞帮小女警挡住飞溅的水花,脑中忽然想起刚才那位计程车司机脸旁出现的名牌。
林过云。
倒是个是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比流川枫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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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行车推入大厅内,两人一齐上了三楼叶晴办公室。
爬了三层楼梯,脚下水渍无了,走起路来终于不再带着讨厌的粘滞感。
唐心柔从叶晴手中接过毛巾一通乱擦,一头短发乱糟糟的炸起来,像是只刺猬。
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尖刺发射,扎的叶晴如鲠在喉。
“杨秀惠她...”
“应该是自杀!”
“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嫌疑人!”
“什么?”
唐心柔看着叶晴脸上错愕,同自己刚才一模一样,回想起刚才的喵喵声。
“喵...喵...喵...”
“我当时正在楼下睡觉,被楼上声音吵醒就上去看,正好隔着窗户看到她颤颤巍巍打开一瓶粉末,全部倒进水杯里,又从高处拿了几块黄冰糖掺进去,晃了晃一口气喝下去,没过多久人就直挺挺的躺下去,不会喘气了。”
大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她迫不及待偷溜出门,也在路上不停思索,力求从结果倒推出证据。
毕竟总不能和叶法医说,“我破案了,找到了目击者。”
然后塞给她一只猫,让她也听喵喵叫。
一刻钟的时间,她回忆了许多。
比如先前回来之后,他问过阿爸关于那瓶毒鼠强和黄冰糖的细节。
阿爸回忆道,杨秀惠看到他买了绿豆和黄冰糖,说起自己最近病得厉害,好久没给自己宝仔煲绿豆沙了,家里也没黄冰糖,就让他给留一些。
唐耀堂从前就听自己老婆说过些八卦。
杨秀惠初开烧腊铺的时候,炖烧肉放的料有一味黄冰糖,她总爱偷吃,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得糖尿病。
身为杨秀惠的半个医师,他有义务帮助她保持健康,就当面看着杨秀惠将黄冰糖和毒鼠强一齐放在了一处隐秘的高柜上,才放心离开。
这就对了!
她记得鉴证科的报告上写着,在死者家中高柜边缘,发现数枚死者指纹,高高低低的,有些凌乱,有重有轻,像是死者被人束缚,一下一下挣扎留下的,现在看来可能是死者当时已经摄入不少毒鼠强,身体惊厥,控制不住所致。
指纹到处都是,说明并没有人刻意消除证据,那么导致杨秀惠死亡的,除了此时已经离去的华明,就剩下她自己。
“摄入一瓶毒鼠强,万一被人发现了,及时就医,人是不会死的,只是会变成废人....”
听小女警说完,叶晴怔住了,牙齿相碰,泛出苦味来。
“杨秀惠是潮州人,从前务农的,应该遇到过这种事...”
“她是怕儿子毒不死自己,反而成为他一辈子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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