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儿子。”
“他爹。”
望眼欲穿的神树村村民,看到自家爹/儿子/男人,压不住的激动,喊出了声。
甚至有的人喊破了声,当场落了泪。
只见白大壮等人骑马乘轿而来,人人胸前带着红绸花,拉风极了。
舞狮和唢呐锣鼓气氛组,拼命舞个不停,吹打个不停。
一瞬间,神树村彩旗飘飘,锣鼓喧天,端的是热闹。
“大哥!二哥!”
小福圆看向人群前头骑着马的白大壮和白二壮,兴奋的小脸通红,拍着手的喊出声。
白大壮和白二壮此番在边境最思念的人就是妹妹了,看到人群中的妹妹,长高了更水灵了,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恨不得下马将妹妹抱起来。
“大壮。”
“爹。”
白家人上至白老太太下至大郎三郎,见小福圆喊出声,也跟着喊。
白大壮和白二壮看到人群里的祖母父母妻儿兄弟,再次忍不住眼圈泛红。
谢春桃怀里抱着襁褓中的七郎,远远的看着白大壮,从自家男人在村道上出现她就已经落泪了。
大壮黑了瘦了,脸上隐约还有细微的伤痕。
谢春桃一阵心疼。
不知道自家男人在边境遭了多大的罪。
虽说平安归来,但背后的苦谁又知道呢。
白大壮自然也看到了人群里的谢春桃,眼睛从妹妹身上移过去,就粘在了谢春桃身上。
这是成亲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和谢春桃分离那么久。
就连生孩子他都没有守在身边,实在有愧。
白大壮等人纷纷下马下轿。
运粮小分队的人本来还春风得意返故乡,被知府大人派人一路护送,又即将被皇帝赐匾立碑,多大的荣耀啊。
这一路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胸脯就没有收起过。
可是一看到自家亲人或喜悦或担心的眼神,人人心里都犹如塞了一团棉花,又酸又涩。
离家那么久,在边境的风雪里,在和戎国人的拼杀中,正是亲人是支撑他们返乡的动力。
他们中有的人在战场上受过伤,当时还差点以为见不到家人了。
现在家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一切都不是梦!
运粮小分队的汉子们,忍不住红了眼圈,拼命忍着泪。
“富贵啊,富贵,娘做梦你受伤了,让娘好好看一看。这咋黑那么厉害?”
刘富贵的娘身先士卒,冲过去掰着刘富贵的脸左看右看。
刘富贵心下一酸,他当时肩膀确实中了一刀,不过伤口很浅,很快就好了。
饶是这样,老娘依然能感知到。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刘富贵笑着说道。
“大锤啊,你咋瘦那么厉害了。”村长媳妇不甘人后的冲进去揪住赵大锤。
赵大锤憨憨的笑着。
村长媳妇左看右看,问道:“小贵哪里去了?”
赵大锤不顾亲爹的眼色,说道:“留边境参军了。”
“啥?”村长媳妇承受不住,咕咚一声晕倒。
幸好吴郎中在场,掐人中的掐人中,施针的施针,好容易将村长媳妇救了回来。
“我的孙子嘞。”村长媳妇放声大哭,一把揪住不远处的小福圆,喊道,“小圆宝,你赶紧的保佑我家小贵平平安安。”
村长媳妇一哭,将其他没有看到自家儿子的妇人眼泪勾了出来。
“我家憨娃呢?”
“我家二狗子呢?”
“我家大年呢?”
……
白大壮耐着性子解释,他们决定留在边境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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