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在南关镇大宅院里生活很平静。
习字,吃饭,睡觉……
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
有时何顺都觉得自家小主子到底是太过于冷静,还是已经被京城风云震麻了。
“少爷,这是小厨房刚送上来的芙蓉糕,你尝尝。”何顺将芙蓉糕摆放在阿臻面前。
阿臻端坐着,放下习字的笔,点了点芙蓉糕上的精致花纹,摇摇头。
和那天门口偶遇的小妹妹递给他的不一样。
这芙蓉糕是小厨房精心准备的。
难得他有想吃的吃食。
厨房里群情激动,掏出京中带来的雕花磨具,和面团拌馅料,按照从前阿臻在京里的口味,每日蒸了送上来。
每次阿臻咬了一口便摇头说不对。
何顺又不敢给他买外边的,又甜又腻怕他积食不说,万一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阿臻完完整整交给他照顾,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少爷,今儿的芙蓉糕好,多放了双倍梅片雪花糖,是你说的那种甜。”
阿臻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放下,摇头。
“伴伴,我想吃栗子糕。”阿臻说。
何顺赶紧将芙蓉糕端下去,去小厨房吩咐厨娘做栗子糕。
阿臻见何顺离开,掷笔起身,出了书房,直朝大门走去。
“少爷,您留步。”树上的影卫飞下来拱手。
“谁敢拦我?。”阿臻板着小脸,推开门,一脚跨了出去。
那确实,没人敢拦你。
但对于护卫的本职工作,不做出拦的动作会扣钱,否则你以为谁闲着没事吃饱撑的拦你?
影卫心里吐槽,身体却诚实地跟在阿臻身后。
“不许跟着。”阿臻回头,眼神放出冷刀子。
谁想跟你,在树上迎着春天的小风睡觉不香吗?这不是怕我家断了香火嘛不是。
如果你出了啥事,不砍我脑袋,我立马回树上。
影卫再次在心里吐槽。
吐槽归吐槽,影卫还是一跃身子上了房梁,不让在后头跟着,那就上梁悄悄跟着。
阿臻一个人,穿过巷子,跨过两条街,来到漆器铺子附近。
看到白三壮正送一位客人出门,不自觉地笑了。
白三壮却没看到阿臻,眼神朝对面的猪肉铺子瞅去,心里想,田麦苗今儿铺子关的挺早,八成是去乡下收猪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也没给自己打声招呼。
白三壮心里覆上一层失落。
看来这两天都见不到田麦苗了,因为他也告了假,奶奶托人让他回家一趟。他本来就打算回去的,这些日子春耕,他打算回神树村帮家里干两天活。
“呦,你瞅瞅你那眼神,都粘在猪肉铺子上了。咋地现在不说你会影响田麦苗干生意了,我上次说她几句,你倒编排我说她闲话影响她卖肉。”
徐娇娇绫罗遍身打扮着一步一遥晃动满头珠翠路过漆器铺子,讽刺的话直钻进白三壮耳朵里。
白三壮不理她,越理她越来劲,不知她会说出啥好话来,于是扭头就朝漆器铺子里走。
徐娇娇冷笑不止。
白三壮瞄到徐娇娇身后的小梅,手里拎着醉清风的食盒,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朝徐娇娇走来,直接问她:“大小姐这是去哪里?”
徐娇娇倒眉直竖:“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去杀猪。”
白三壮无语,徐娇娇可真是被惯的不轻,一棒子打着俩,白白的又把田麦苗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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