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伴读?
什么赚银子?
这人……
这人脑子有病吧!
“虽、虽然、我、我不、不知道、您、您在、在说些什、什么,但、但我、我们做、做大、大人的,也、也要尊、尊重、小、小孩子的、的意、意见才、才行!”
姜知双臂死死抱着宋玉,身子硬生生抖成了鹌鹑。
她是真的很害怕啊!
她自知肯定打不过壮汉,又很怕疼,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将这个孩子交给这个醉汉。
壮汉冷笑一声:“一個野种的意见有什么重要的?老子养他这么大花了多少银子?也该到他回报老子的时候了!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姜知身子一抖,害怕地将眼睛闭了起来,一手按着宋玉的脑袋,将他的头护得更低了,用整个身子将他护在墙角。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知是安慰小朋友还是给自己鼓劲加油。
姜知不停地呢喃着:“别、别怕!老、老师会、会护、护着你、你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
宋玉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不再那么抗拒她抱着自己了。
只是姜知抖得太厉害,才没察觉他的变化。
“臭娘儿们!这是你自找的!”
壮汉气急败坏,扬起手里的酒壶朝她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啊——!”
下一秒,等来的不是姜知的惨叫声,而是壮汉的惨叫声。
“唉,你怎么又偷偷跟着你儿子钻过来了?冬天本不是我的主场,你要找麻烦,春天再来,一年四季都来捣乱,你家一年四季百花开?”
许是因为太害怕,姜知没注意到身后的壮汉已经被藤条五花大绑裹成了个蚕蛹。
藤条上还长着些许花苞。
还是在她怀中的宋玉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回过头,瞪大了眼看向地上只留了个头在外的壮汉。
藤、藤条?
哪来的藤条?
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西服,拖着行李箱踩在雪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他不让他陷下去。
男人眉头微蹙,神色锐利,看向姜知的眼神略微有些不耐。
男人身后,则站着姜知相对熟悉一些的盛意。
他走上前。看了眼身子颤抖却死死抱着宋玉的姜知,伸手拍了拍姜知肩膀:“那个……你先把手撒开,他快被你憋死了。”
姜知才感觉怀中小崽崽好像有点挣扎,立刻撒手放开他:“抱、抱歉,你、你没、没事吧?”
小家伙别没被打死被她憋死了。
她自己都还有些惊魂未定,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宋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小脸儿憋的红彤彤的。
而姜知刚只来得及后怕,现在终于有空近距离一瞧,越发觉得这奶娃娃长得也太好看了。
柔软温顺的黑色碎发下,温顺的眸子里透着点冷,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知,浅棕色的瞳仁带着天生的凉薄,翘翘的小鼻子泛着细腻的水光,薄唇是漂亮的蔷薇色。
被她这么关心地盯着,宋玉有些别扭地撇开脸沉默不语。
盛意看两人安然无恙,转过身用力踹了那壮汉一脚。
“隔段日子就来闹一次,你烦不烦啊?自己是个烂赌鬼,还要小孩帮你还债,干脆弄死得了。”
那男人轻咳一声:“说了多少遍,在孩子面前说话注意一些。”
他弯腰将那壮汉拖起:“这男人我来处理,你把我的行李拖回我房间门口,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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