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复杂,往往一个念头便可以决定善恶。
而大儿子很明显是要给人性划上明显的界限。
那么,他一旦做出这种明显倾向的行为,他在世人眼中就是恶或者魔了。
然而这些话说与容昊听是没用的,他有着自己的一套理念,也兢兢业业的实行着。
“昊儿,朝局在我当政期间,是不会有大的变化的。”容娴挑明了说。
她很明确的告知容昊,她清楚朝局内的各种黑暗和纠葛,但她目前不会整肃朝政。
容昊十分不解,明明母皇有能力去做的,为何要放任那些人。
他虽然不明白,却也没有质问,这乖巧的模样看得人怪心疼的。
容娴微微一叹,还是多说了一些:“我不会理会那些人私下的小动作,因为我把控的是大方向。只要没人挑战我的底线,任何人都可以活得很好。”
“哪怕是东晋国的奸细,或者是大夏来的打探情报的人都无妨,只要我用他们的时候,能够将他们随便摆放在我需要的位置上。”
容娴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冷酷十分惊人:“我不在意他们是身份,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但我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利用他们达到目的就行。”
“昊儿,世间无不可用之人。”容娴神色淡漠的说。
那种轻飘飘的好似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万事不萦于怀之感,格外明显。
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词儿,漠视。
她在漠视这世间的一切。
容昊沉默许久后,问:“儿臣也是母皇那#可用之人#里的人吗?”
容娴没有任何隐藏的点点头,格外坦诚的说:“当然,你若没有了价值,我看都不回看你一眼。昊儿,人因为有价值才会被看重。”
容昊说不上这话的三观到底正不正,他只觉得心酸酸的。
原来,他与旁人并无不用。
可能在母皇眼里,他不过是价值较大罢了。
怎么说呢,虽然心塞,却觉得在意料之中啊。
容娴趁着闲暇之时,在国公府上给大太子上了一堂#成年人到底心有多脏#的课。
授课结束后,容娴与郁国公随意的聊了几句。
“陛下,大太子还小。”郁国公提醒道。
他看着远处与容婳在一起玩儿的大太子,眼里带着点点慈祥。
大太子如今还未满三十,他的阅历手段都还稚嫩,陛下这般苛刻让人心生不忍。
容娴斜倚在栏杆上,懒洋洋的朝着池子里扔着鱼饵,看着鱼群蜂拥而至,认真的纠正他:“他不小了,朕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赶鸭子上架登基了。”
郁国公顿时就没话说了,心中颇为感慨陛下的优秀。
完全不知道容娴是新瓶装老酒,大佬扮萌新。
而容娴也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恬不知耻的就认下了自己特别天才的说法,并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毕竟这世上,能像朕一样聪慧过人的人还不存在。”
这话郁国公没法反驳,只能恭维道:“这世间能得陛下一人,已是天之大幸。”
容娴听着郁国公的吹捧很是开心,二人你来我往又聊了好一会儿,容娴才带着太子太女告辞。
送他们离开后,郁肃来到了郁国公的小院,郁国公正在亭子里摆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