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的眼前一黑,然后一条缝隙慢慢地出现在眼前。
随着缝隙的扩大,他看到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正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
此人头上戴了个绿色的头巾,斜刺里插着一根木簪子。
当他拿开整個盖子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只见,他粗暴地取出了那个曜变盏,举过头顶就要往地上砸去。
这时,一个年老之人拦住了他,“小五,你要干什么?”
“爷爷,你别拦着我,窑变乃是不祥之兆,理应毁了才是。”
老人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茶盏,“这是五个窑口中唯一一个完好的,还是别砸了吧。听说这玩意儿,临安那边的倭人蛮喜欢的。”
青年人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任由他爷爷带着曜变盏出去了,他自己则继续砸着剩下的那几个匣钵。
黄震从记忆中退了出来后,顿时长出一口气,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曜变盏。
不过从记忆中的场景看来,这曜变盏应该在当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华夏的古籍中,并没有任何详细描写曜变盏的记述,倒是别的几种茶盏,都有详尽的记载。
况且古时候烧窑一直有一种迷信,窑变是不祥之兆,所出之物都应销毁。
凭借以上几点就能说明,当时,至少在北宋之前,曜变盏并不为人所看好。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东洋才有这种曜变盏的记载。
因为当时的东洋人,将所有从华夏流过去的东西都当成宝,所以才会造成如此局面。
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个曜变盏的价值,先不说这是有历史传承的东西,光这个曜变盏本身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所以黄震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捡起那些被他翻出来的衣服,把这个曜变盏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了起来。
然后,他把这个包成球一样的曜变盏,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背上背包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掉落在地的纸上。
纸上那大大的“死亡告知书”几个汉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黄震蹲下身,拿起了那张纸,好奇地看了一眼。
原来这是一封渡边雄太的阵亡通知书,上面详细地写了渡边雄太的所属部队,职务姓名外。
还写了他的大致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
那个大大的“首切”两字,让他看得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黄震麻利地把信折起来,放进了怀里。
他准备将这东西一起给捐了,好让世人看看侵略者的下场。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放曜变盏的案几旁边,似乎有个木盒。
说不定这里面有渡边雄太的家书,这些也都是侵略者的罪证啊。
黄震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再一次地回到了那间房间里。
见到那具骷髅还是原先那副样子后,他不禁胆气一壮。
心中默念了一遍漫天神佛后,他举步小心地挪到了矮几旁,伸手抱起了那个木盒夹在了腋下。
随即,他慢慢地转过身,便想向外退去。
突然,尸体上的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黄震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个骷髅,目光专注地盯着尸体上的那把刀。
只见,那把刀的刀锷十分的精美,露出的刀刃处,还散发着阵阵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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