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完,勋贵们有检讨的,又是吹捧的…
聊完正事,已接近午时。
很快。
丞相府摆开了宴席,勋贵们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
于此同时。
魏国公府,徐达住所。
女诸生徐妙云,和府里账房先生对了一下账,走出库房,忽然闻到一股香味。
循着这股香味,徐妙云来到国公府一侧偏厅。
就看见父亲徐达坐在偏厅里,自斟自饮。
徐妙云赶紧走了进去。
“爹,你怎么又喝上了?”
“太医说了多少遍,你的后背箭伤不能喝酒,你怎么就不听医嘱?”
闻言。
徐达举杯的动作一滞,看到女儿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酒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唉!
咱老徐难啊!
在朝堂上受皇上管,回到家受女儿管。
还是在军营好,无拘无束,自己管自己。
眼看女儿上前,就要夺走酒杯,徐达连连讨饶:
“哎呦——爹的好闺女,太医说的是不让咱酗酒,可没有说让咱滴酒不沾啊!”
“好闺女,你就饶了爹吧!你爹连最爱的烧鹅都给戒了,活着已经够乏味的,现在连喝两口小酒也不行,那你爹活着还有啥意思?”
“再说了咱每次就喝一点点!”
徐达用手比划了一下,抬手就要往嘴里倒酒。
只见。
徐妙云倩影一闪,冲到父亲面前,伸手一把夺过酒杯。
“差不多就行了,不准再喝了!”
徐妙云柳眉倒竖,沉着脸说道:
“爹,眼看大军就要出征北伐,万一这时候旧伤复发,那该如何是好?”
“爹,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你也要心疼心疼儿女吧?辉祖、增寿和妙玉还小,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咱姐弟几个该怎么活?”
说着看了眼父亲,一脸愁云:
“爹,你有什么烦心事就跟女儿我说,何必一个人喝闷酒呢?”
话音未落。
徐妙云上前就收走了酒壶和酒杯,就留下两盘下酒的小菜。
“…”
徐达嘴角抽了抽,彻底的生无可恋了。
徐妙云将酒壶和酒杯收起来,转身泡了一盏清茶。
然后,站在父亲身后,贴心的为其揉捏起肩膀来。
边揉捏边问道:
“爹,是不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
“没,没出什么事,还不是北伐那点事情…”
徐达长叹一口气:
“丫头,你说陛下到底是啥意思?”
“明明有骚扰我大明北境的乃尔不花部,不去攻打,却让你爹带领大军前往荒蛮之地辽东,去收拾躲在辽东野林中的女真一族。”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难道妇孺老幼加起来不过数万的女真,真的能威胁到咱大明?”
“陛下还让咱不分老幼,不留一个活口,要给女真一族来个灭族灭种!”
“你爹征战这么多年,确实杀过不少人,可从没杀过妇孺幼稚。”
“唉!陛下的旨意让咱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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