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一见,连装也懒得再装,冷笑:“众兵卒听令,给我杀光这些叛军,斩杀贼首阿术!”
两方主将已经下令,下属的兵卒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冲杀上去。
一时两方看上去打得不可开交,但实际上,又没什么伤亡。
而那伯颜则策马直奔阿术而去,看情形,似是真要亲手斩杀阿术。
阿术自然看到了伯颜。
冷冷一笑,持刀迎了上去。
要论真刀真枪地打,伯颜并不是阿术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阿术从马上揪了下来。
伯颜落地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拔出腰刀,和阿术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异变又生。
那之前被戏班在城寨的墙上打出的腾格里几个字,突然烧了起来。此刻虽然雨势稍减,但仍是下雨,但那火却烧得诡异,雨水中也不见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将那整面木制山墙都变成了火墙。
墙内,就是军马的马圈。马匹受惊,惊嘶不已。
在场的都是骑兵,骑兵哪有不爱惜自己的马的,一时都顾不上打架了。将官们纷纷呼喝:救火!
然而已经迟了,那城寨的大门已经被惊马冲破,近万匹军马奔腾而出。
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了。
元人们虽是控马的好手,但是面对这成群的惊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纷纷躲避。
阿术和伯颜也吃惊不已。伯颜趁机一刀砍在阿术的肩上。
阿术受伤,破口大骂,但此时惊马已经往此处而来。帖木儿拖着阿术往高处避去,中途又找了一匹和大队失散的军马,两人同乘,逃出了元军大营。
山道崎岖,阿术伤得不轻,勉强维持着清醒,喘着粗气道:“帖木儿,我不能就这么跑了。”
帖木儿看了看四周,勒住马匹,扶阿术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撕下衣襟包扎。
“阿术叔叔,伯颜真想杀你,你不跑,难道留在那里等死吗?”
阿术狠狠地推开帖木儿:“你懂个屁,我要是就这么跑了,就真的成了叛徒!”
“那也不错呀!”一个清脆的声音道。
阿术吃了一惊,扭头看去。
只见小道尽头的黑暗中,一只火把,一把雨伞,一个小儿背着双手,浅笑盈盈,自黑暗走出。
“阿术大元帅,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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